就是這樣的人,在東宮十多年,也沒人勉強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齊王妃很是強硬說道。
元應藍沒法子。
她其實知道,齊王妃在東宮十多年,其實是沒人管她,而且她在宮裡能做的事情本就有限,誰還會去管她?
現在出宮建府,元應藍髮現母妃任性了許多。
沒有上面的皇帝皇后的管束,這個府裡就齊王妃最大。
自己和大哥都只能聽她的。
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那好,娘您歇著。我先去招待客人了。”元應藍拉了床薄被給齊王妃蓋上,另外吩咐了十來個侍女太監在這裡守著,如果有事,馬上去給她回報,然後才帶著人走了。
盈袖早在元應藍出來之前,已經悄然從迴廊屋頂上掠走了。
回到花廳附近的池塘邊上,盈袖抬頭居然看見鄭昊和沈遇樂面對面站著。
她抿嘴一笑,想這個“國民郎君”真是能鑽營,連齊王府的內院他都能來去自如……
“你跑進來做什麼?又看上哪家閨秀了?”沈遇樂毫不客氣地問道,“還不快走?等下藍郡主來了,說不定看上你,就要招你做女婿了!”
“你才給人做女婿!你全家都給人做女婿!”鄭昊大怒,不顧風度儀態,叉著腰跟沈遇樂對罵起來。
盈袖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走過來拉著沈遇樂的手,道:“表妹,你這是怎麼了?每次見到鄭二皇子,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就是!還是盈郡主說得對!你看看,我哪裡招你惹你了?你總是看我不順眼!”鄭昊抱起胳膊,高高地揚起頭,斜睨著沈遇樂。
沈遇樂白他一眼,“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就是上上大吉了!——還不走!”
“走就走!誰怕誰?!”鄭昊衝她咧嘴一笑,然後看向盈袖,正色道:“我是來找你的。你們小心點兒。我家裡傳來訊息,他們要東元國在皇子中挑一個質子,聽說有很大可能,要派小磊去南鄭國做質子……”
盈袖被這個訊息砸得頭都暈了,她上前一步,急問道:“怎麼回事?以前不是戰將軍的兒子在南鄭國做質子嗎?”
東元國因為皇室男丁凋零,以前只有皇太孫一個男丁,因此沒有用皇子做質子,而是派了戰將軍的二兒子戰世榮去南鄭國做質子。
“我也是剛剛從家裡得知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就是提醒你一聲,好早做準備。”鄭昊知道小磊對盈袖來說是多麼重要,所以一聽見這個訊息,就趕緊找了個機會悄悄說與她聽。
因為整件事,恐怕連東元國的皇帝都未必知道,這是鄭昊的孃親馮貴妃從南鄭國皇帝那裡偶爾得知的訊息,悄悄給他傳過來的。
鄭昊轉身離去,一邊還不忘往池塘裡扔了顆石子兒,嚇得那池塘裡的錦鯉一鬨而散。
盈袖心事重重地跟沈遇樂回到花廳。
沈遇樂以為她是在想著質子的事,有心想安慰她,又怕被旁人聽見作耗,所以強忍著沒有說,只是跟旁邊的姑娘東拉西扯。
盈袖的目光看向前面的戲臺,發現慶喜班的班主早已不見蹤影,剛才得罪她的那個趙小樓,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不一會兒,沈詠潔也帶著婆子回來了,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對盈袖道:“我先回去了,我有些不舒服。”
盈袖知道是剛才的事,她也不想待了,但是她一走,他們元王府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今天的冬至筵本來按元宏帝的口諭,是齊王府和元王府合辦。
不管怎麼說,她也得留下來當元王府的門面。
“娘,我送您出去吧。”盈袖起身,跟花廳的管事媳婦說了聲,便從側門出去,送沈詠潔往二門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