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應佳和元應藍這才悄悄離去。
“哥,我想進宮一趟,找母妃幫慕容世子說說情。”元應藍悄聲對元應佳道,“長興侯不在這裡,長興侯夫人也三心二意,根本就沒有去過兵部……”
元應佳點點頭,笑道:“妹妹你還說你不是對慕容長青上心,不然怎麼連人家孃親有沒有去過兵部都曉得?”
“哥!人家是為了你!”元應藍不依地嬌嗔,跺了跺腳,“不理你了!”說著,旋身跑了出去。
來到皇宮,元應藍徑直去了皇后齊雪筠的長春殿。
“皇祖母,我和大哥剛才去了兵部黑牢,給慕容世子送了點吃的。唉,真是可憐啊。長興侯不在這裡,他就任憑別人磋磨。”元應藍給皇后齊雪筠捧了香茗送過去。
皇后齊雪筠接過香茗,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怎麼了?慕容世子還被關著?”
“嗯,陛下有別的事忙,就把他給忘了。”元應藍小心翼翼地道,“孫女想著,長興侯一向對我和大哥照應有加,現在他不在這裡,我們也當幫他照應照應他兒子,您說呢?”
皇后齊雪筠放下茶盞,笑著道:“長興侯確實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你說得有理。這陣子本宮也忙,忘了他那邊了。這樣吧,本宮等下派人去兵部,讓他趕緊處置慕容長青。該打該罰,有個了結,也快過年了,總不能把他一直關著。”說得輕描淡寫,根本不提慕容長青作為戍邊大將,擅離職守,又毆打朝廷命官的嚴重罪行。
元應藍知道他們倚仗長興侯慕容辰的地方多了,這次正好賣個小小的人情。
再說,憑什麼好處都讓司徒家那一家子人都佔了,也得找個有份量的人出來讓元王府熱鬧熱鬧,免得他們一直針對魯家人……
“皇祖母說得是。其實慕容世子也挺可憐的,從小兒就定親的媳婦兒,就這樣飛了,要是我,我也不服。”元應藍感慨說道,“長興侯夫人真是膽小怕事。以前司徒家只是商人,她都不敢惹。如今人家已經貴為親王,她肯定恨不得去跪舔……”
皇后齊雪筠忍不住看了元應藍兩眼,敲打她道:“……應藍,皇祖母不跟你客氣,你看上誰都行,唯獨慕容長青不行。”
元應藍沒有看上慕容長青,但是皇后齊雪筠的話,讓她很不舒服:“為什麼?難道在皇祖母心裡,我連那盈郡主都不如?”
“皇祖母不是這個意思。”皇后齊雪筠一窒,忙拉了元應藍的手輕拍,“你這樣好的姑娘,慕容長青配不上你。”
“皇祖母把我想得太好了。”元應藍羞澀一笑,“其實我倒是覺得慕容世子很不錯,家世樣貌不用說了,而且,他對盈袖堂妹一直念念不忘,心裡既認定了她,眼裡就再也沒有別人。光這一點,就比天底下那些見一個愛一個的男子不知好多少倍。”
“你知道他心裡眼裡只有盈袖,你還惦記他?”皇后齊雪筠心裡一緊,忙笑著反問道,“對了,你年歲也不小了,皇祖母也該給你找個婆家了,免得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聽著皇后齊雪筠的打趣,元應藍只是淡淡笑了笑,轉了話題,道:“我母妃如今出了宮,反而過得更好了。今兒我跟哥哥回府,她老人家叫了京城最好的戲班子慶喜班,一個人在那裡聽戲呢。”
“聽戲……?”皇后齊雪筠的眼睛眨了眨,眉頭皺了起來:“還是小心點兒,戲班子的人都是賤籍,你好好的姑娘家,別跟他們接觸,免得壞了名聲。”
“我怎麼會跟他們接觸呢?”元應藍拿帕子掩著嘴笑,“我只是……”
“啟稟娘娘,去六部打聽訊息的慶兒回來了。”
皇后齊雪筠忙止住元應藍的話頭,道:“這幾天,本宮聽說六部在清理不夠格的官員,也不知道怎樣了,就派慶兒去打聽打聽。”
元應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