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那報信的軍士,“你說什麼?東元國為什麼要打過來?!”
南鄭國的昌興帝一直在裡屋一個人坐著跟自己下棋。
外屋裡太子鄭承、太子妃巫青青和皇后齊雪笙討論問題的時候,他只當沒有聽見。
現在聽見東元國打過來了,他才將棋子一扔,哼了一聲站起來,沉聲道:“別人怎麼不會打過來?你割了人家親王兼岳父的手指頭,又提各種條件,你以為別人是泥捏的,任憑你搓圓捏扁嗎?”一邊說,一邊從屋裡走了出來。
外屋的軍士忙跪下行禮:“陛下!”
“平身。”昌興帝伸手虛扶,他看向太子鄭承,“你打算怎麼辦?”
太子鄭承囁嚅了半天,才道:“請父皇拿主意。”
“這會子要父皇拿主意了?”昌興帝冷笑,揹著手不屑地往這三人臉上掃了一眼,轉頭對那軍士道:“是謝東籬帶兵過來的嗎?”
“是,陛下。”那軍士起身,低聲回道。
“帶朕去跟他談。”昌興帝伸出手,“帶路!”
那軍士忙轉身就走,帶著昌興帝往莊子外面去了。
昌興帝的侍衛跟著圍了上去。
太子妃巫青青著急地看著太子鄭承,道:“殿下,怎麼能放父皇出去啊?!”
“不讓父皇去,難道你去阻擋謝東籬的大軍?!”太子鄭承也惱了,“你還想怎樣?讓我們一家被謝東籬殺死在這裡才滿意嗎?”說著,他拂袖往前大步離去。
皇后齊雪笙心裡一驚,她想到,謝東籬跟馮貴妃的那個兒子鄭昊,可是連襟的姻親!
難不成,謝東籬故意徇私,是為了讓鄭昊上位?!
皇后齊雪笙面色凝重,也跟著追了出去。
太子妃巫青青沒有法子,也跟了上去。
來到皇莊外面,謝東籬已經帶著大軍堵在門口。
昌興帝站在皇莊門口的臺階上,揹著手,正跟謝東籬談條件。
“謝大元帥,你帶兵來到南鄭國,你們元宏帝知道嗎?”昌興帝老練說道,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
謝東籬在馬上躬身行禮,文質彬彬地道:“昌興帝陛下,謝某並無攻打南鄭國的意思。謝某自始至終,只想讓巫家滅族。您金口玉言,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答應過的,卻讓您的兒子和媳婦公然反悔,用我們東元國親王的性命要挾謝某,不得與巫家為難。”
元健仁再不堪,他也是東元國皇帝的嫡子,是親王,是東元國在南鄭國的質子,他就代表著東元國。
可是他被太子鄭承和太子妃巫青青百般刁難折磨,甚至還割掉了一根手指頭!
這種羞辱,其實已經足夠引發兩國交戰了。
昌興帝一時語塞,回頭狠狠瞪了跟上來的太子鄭承一眼。
“昌興帝陛下,您也看見了,巫家還沒滅族了,他們已經開始反擊了。”謝東籬揮起馬鞭,指了指剛剛從後面追上來的太子妃巫青青。
太子妃巫青青嚇了一跳,忙躲到太子鄭承身後。
昌興帝這陣子被太子和皇后齊雪笙軟禁,心裡也很是鬱悶,但沒到最後關頭,他還是沒有放棄希望。
“謝大元帥,元親王一事,確實是我們的錯,要什麼賠償,您儘管說。”昌興帝也想給太子鄭承和太子妃巫青青一個教訓,不然這兩人還真以為南鄭國已經是他們的了。
“巫家滅族這件事,不能算在賠償裡面。”謝東籬正色說道,“這是您早就答應了的,在我們元親王被割掉手指之前。”
“當然。”昌興帝微微頷首,“巫家一定要滅族,朕用皇位發誓!巫家不滅,誰也坐不穩這個位置!”
太子鄭承猛地抬起頭,眼睛死瞪著昌興帝的後頸,恨不得將他的後頸瞪出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