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下人便遠遠地分散了,守在林間路口的必經方向。
元健仁和盈袖站在一處空地上,面對面說話。
別人只能看見元健仁的背影,和盈袖的正面。
盛郎中目不轉睛盯著盈袖的面容,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他原以為夏暗香已經是絕色了,如今看見這位謝副相夫人,才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其實光論樣貌,謝副相夫人絕對不比夏暗香出色,但是隻要她站在那裡,大家的目光就看不到別人身上,哪怕是夏暗香,也只能淪為她的背景板。
夏暗香回過神,眼裡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光芒,她笑著走到盛郎中身邊,道:“師父,我姐姐是不是很好看?我一直都說,我姐姐才是最好看的人,比我好看多了!”
盛郎中呵呵笑著撫了撫長鬚,對夏暗香道:“美人各擅所長,不用比,不用比!哈哈……”
元健仁這邊已經對盈袖攤牌了:“……盈袖,爹知道,爹對不起你,對不起小磊,也對不起你娘,爹只想你給爹一個機會,彌補一下這麼多年的過失。”
盈袖挑了挑眉:“爹,您不用自責。我和小磊都沒怪您。”
“你們不怪,爹不能不自責。實話對你說,盛郎中給爹診治,發現爹被人下了斷生,已經不能再傳宗接代了……你和小磊就是爹唯一的女兒和兒子。爹的年紀大了,也不求什麼,只要你和小磊還認爹,爹無論怎樣都行的……”說著,元健仁嗚嗚地哭了起來。
他想到自己瞎了眼,斷了腿,還沒了手指頭,如今連生孩子都不行了,實在是悲從中來,哭得一點都不摻假,非常傷心。
盈袖沒想到元健仁居然說他自己不能再生育了,不由大吃一驚,忙道:“爹,您這話可不能亂說。斷生是什麼?為什麼說您不能傳宗接代了?要不,再找太醫看一看吧?”
元健仁搖了搖頭,“爹不想丟人現眼,這事兒只有爹知道,盛郎中知道,再就是你知道了。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說了爹可怎麼做人啊?”
不能傳宗接代了,對於男人來說,可是莫大的恥辱和痛苦。
盈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愣了半晌,道:“爹,您略等一等,我有些話,要問問那位盛家傳人。”
元健仁點點頭,將盛郎中叫過來,對盈袖介紹:“他就是盛郎中。”又對盛郎中道:“她是我女兒盈袖,也就是謝副相夫人。”
盛郎中滿臉驚豔之色,忙伸出手,道:“謝副相夫人,小可有禮了。”又道:“看謝副相夫人面有愁色,不如小可給您診診脈吧?”說著,手腕畫了個小弧形,竟然往盈袖的手腕抓了過來。
這是一手小擒拿手,就算有功夫的人都躲不過去,多半會被盛郎中抓住手。
盈袖卻毫不在意地手腕一翻一轉,就破解了盛郎中的小擒拿手,笑顏盈盈地道:“您就是盛郎中?”
盛郎中有些尷尬地縮回手,點點頭:“不才正是。”
“哦,我聽說,盛家所在的地方,門口有一排樹,請問您,那些都是什麼樹?”盈袖照著謝東籬教她的話問了出來。
盛郎中一窒,眼睛都凸了出來:“樹?什麼樹?”
“盛家莊門口的樹啊,您不知道嗎?”
“哦……哦……你說盛家莊門口的樹啊,我當然知道!”盛郎中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很快說道:“當然是楓樹,一排排的楓樹,一到秋天,漫山遍野的楓葉,可好看了。”
盈袖心裡咯噔一聲,知道這盛郎中確實有問題。
因為謝東籬告訴她,盛家隱居在神農谷,除了真正的盛家後人和盛家傳人,一般人根本不知道神農谷在哪裡。
而且神農谷是藏在一道瀑布後面,瀑布前是石山,根本就沒有什麼樹。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