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對趙大太太和司徒健行道:“大嫂、大哥,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什麼意思,不要問你嗎?”司徒健行冷哼一聲,往前走了一步,“以前我沒有親眼見過,總是不信你能對別人的孩子比對自己親生的好。今兒可是我親眼看見的!”
“大哥,我哪有對別人的孩子比自己親生的好?”司徒健仁聽著不妙,忙放軟了聲調,“我是看暗香這丫頭自小沒爹,可憐,才多疼著她些。至於盈袖和晨磊,你問問他們,我什麼時候對他們不好了?今天這樣,完全要怪大嫂。要不是大嫂不分青紅皂白打我妻子和女兒,我怎麼會氣到這種地步?”
“呵呵,你大嫂不分青紅皂白?健仁,咱們是嫡親兄弟,也不跟你說二話。我只問你,司徒家的祖宗,你認還是不認!”司徒健行揹著手,滿臉怒氣地問道。
司徒健仁哼哼唧唧地道:“認,當然認……”
“那好,你既然認司徒家的祖宗,為什麼要為了外人挫磨我司徒家的子嗣!”
“我哪有挫磨?”司徒健仁當然不承認,“我是少了他們吃,還是少了他們穿?大哥,您還沒有去他們住的至貴堂看過吧?哪一樣不是最好的?我到底是哪裡怠慢他們了?盈袖,你說,我有沒有對你們姐弟不好?”
司徒盈袖笑了笑。
“你看,人家盈袖都說不出話來了,你就不要逼人家了。剛才我可是親眼看見你遷怒盈袖姐弟倆,甚至動手要打他們!”趙大太太氣勢磅礴說道。
“老爺,您快別說了,這手上被小喵咬了,快去找太醫看一看吧。貓狗咬了傷,不好好醫治,可是要出大毛病的。”張氏走了過來,拽拽司徒健仁的衣袖,十分心疼地說道。
司徒健仁聽得心中大暢,連手都不覺得疼了,連聲道:“夫人說得是!夫人說得是!我這就去請太醫!”又道:“夫人和暗香跟我一起去吧。順便讓太醫給你們瞧一瞧,剛才打傷了沒有?”
司徒盈袖摟著弟弟的肩膀站在臺階旁邊的海棠樹下,臉上的神情淡然,眸子越發幽深。
“盈袖,你招待大伯父和大伯母。——大哥、大嫂,你們先住下,晚飯讓盈袖招待你們,我要和夫人、暗香去瞧太醫,失陪了。”司徒健仁拱了拱手,一手攬著張氏,一手牽著司徒暗香揚長而去。
趙大太太瞠目結舌地道:“……這就走了?”
司徒盈袖上前一步,“大伯父、大伯母,你們跟我來。”
這一晚,司徒健仁、張氏和司徒暗香都沒有回內院。
司徒盈袖招待大伯父和大伯母在內院的客院住下。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司徒盈袖聽見一絲悠揚清雅的笛聲若有若無地傳進來,心裡一動,推開至貴堂後院的門走了出去。
只見月光下,師父戴著銀色面具,手拿一根長笛,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吹奏。
“師父……”司徒盈袖慢慢走了過去。
師父放下長笛,隨手掛在腰間,對她招招手,“過來坐。你怎麼了?又是滿腹心事的樣子。”
司徒盈袖腦海裡不斷出現白天看見的張氏那狀似無意,卻又靈巧至極的身法。
她抬頭,看著師父喃喃地道:“……師父,我想學點兒功夫,您能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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