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亂命”,不用遵循。
前任大總管笑了笑,尖著嗓子道:“這是自然。我們三人當日在陛下面前發過誓,只認遺詔不認人。遺詔說誰就是誰。只要遺詔確鑿無疑是真的,我們就要遵循陛下立儲的遺願。”
元應佳連連點頭:“大總管說得對,要不,我們現在就去保和殿?”
“不用。”長興侯慕容辰指了指御書房的正房門口,“就去那裡。”
“請。”元應佳讓開一條路,請慕容辰、沈友行和大總管先走。
自己跟在他們身後,婉皇貴妃走在他身邊,而謝東籬拉著盈袖的手,走在最後。
婉皇貴妃一見盈袖都來了,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恐怕盈袖也是來爭皇位的吧……
她怎麼能甘心呢?
默不作聲跟著元應佳進了御書房,婉皇貴妃站到了牆角的地方。
屋裡燃著巨型牛油燭,照得御書房裡如同白晝。
唐安侯是最後走進來的,他盔甲儼然,腰間長刀閃亮,站到了元應佳背後,一副給他撐腰的樣子。
元應佳揹著手看了屋裡人一眼,點頭道:“既然人都到齊了,我也不廢話了。陛下前些天清醒的時候決定傳位於我,為此專門立下遺詔。——各位請看。”說著,他將遺詔從胸口取了出來,先送到沈友行手裡。
他知道,對元宏帝最忠心的,非沈友行莫屬。
沈友行接了過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驗了三個璽印,默不作聲地遞給了長興侯慕容辰。
慕容辰也只看了一遍,就遞給了大總管。
婉皇貴妃這時才知道元應佳給他自己準備了一份遺詔,一時憤怒地盯著他,張了張嘴,眼角的餘光卻瞥見到盈袖譏嘲的笑容,心念一轉,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現在只怪自己一時鬼迷心竅,竟然把遺詔從那牌匾後面偷了出來!
如果她不動那遺詔,豈不是就能把元應佳這個假遺詔趕出去?!
婉皇貴妃正在自怨自艾,就聽大總管搖了搖頭,道:“當初陛下對我們三人說,遺詔會放在這御書房牌匾之後,怎麼會放在佳親王懷裡呢?”
“……因為陛下病重,不能來御書房理事,因此將遺詔直接給我保管。”元應佳眨了眨眼,鄭重其事地說道。
沈友行、慕容辰和大總管三人對視一眼,商議了一下,就對元應佳道:“陛下並沒有對我們說過,所以我們還是要看看牌匾後面的遺詔。”
婉皇貴妃十分不安地縮了縮脖子,越發躲在牆角光線找不到的地方,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
元應佳臉上已經露出笑意,道:“如果你們想看,就去看吧。”
反正那牌匾後面什麼都沒有了,他還怕什麼?!
謝東籬和盈袖都沒有用元宏帝臨死時候的口諭來要求繼位,很讓元應佳驚訝。
因為如果換了是他處於盈袖和謝東籬的位置上,肯定是要大鬧一場的。
誰知他們倆沒有鬧,反而將沈友行、慕容辰和大總管請了過來主持繼位一事。
長興侯慕容辰見屋裡的人都不反對,就躍了起來,往那牌匾後面看了一眼,攀著橫樑搭了上去,道:“這裡還有一份遺詔。”
婉皇貴妃猛地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自己丟失的那一份遺詔,就在牌匾後面?!
難道陛下有靈,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特意將遺詔從她那裡拿走,放回到牌匾後面?!
肯定是這樣……
婉皇貴妃全身像是又活了過來,臉色從灰白轉為紅潤,從牆角款款走了過來,滿臉哀慼地道:“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陛下確實立下一份遺詔,本意是要傳位給我的皇兒。當時三位都在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