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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還發現什麼?”元宏帝沉著臉問道,“照你這麼說,公主只是為了跟朕別苗頭,才在皇太孫的府裡搞出這麼多事?”
趙公公一時不察,說順嘴了,連連點頭,“正是正是!陛下沒有發覺嗎?這些事情都是公主和謝副相整出來的,他們倆在東元國權勢熏天,恨不得一手遮天,陛下還當避其鋒芒才好。”
趙公公覺得,他只要這麼說,肯定會激起元宏帝對盈袖和謝東籬的恨意。
試想連皇帝都要避其鋒芒,那這個人豈不是權勢大過皇帝?
是皇帝都不能忍!
元宏帝卻只冷哼一聲,猛地一揮胳膊,將書案上的東西統統掃到地上。
墨玉鎮紙,碧玉筆架山,冰瓷茶盞,全都在青金石的地面上摔了個粉碎。
趙公公心下大喜,暗道自己這眼藥上成功了,皇帝陛下肯定“怒不可遏”,下一步就要找公主殿下和謝副相問罪了!
“你先下去,朕要好好想一想!”元宏帝粗聲粗氣地道,一看就是很生氣的樣子。
趙公公愣了愣神,沒想到元宏帝氣成這樣,也沒有馬上去懲治公主殿下和謝副相……
看來他這眼藥的力度還不夠,得再找幾個人一起加加碼。
趙公公下去之後,立刻聯絡了以前的那些人手。
這些人都是被皇后齊雪筠收買過的,潛伏在元宏帝身邊,但也不是完全聽皇后齊雪筠的命令,因為他們眼裡的主子只有一個,就是銀子。
誰給的錢多,他們就是誰的人。
這樣的閹人,宮裡還是不少。
皇后齊雪筠當年把他們胃口喂得大了,如今沒有了皇后齊雪筠繼續給錢,他們就沒有再作耗了,依然待在深宮,半是監視,半是看戲,並不摻和宮裡的大小事務。
直到夏凡和元應佳捲土重來,元應佳從皇后齊雪筠那裡知道宮裡有這麼一批人,他們的忠心不是對皇室,只是對銀子。
只要有銀子,就能收買他們為別人做事。
夏凡現在雖然人手不多,可銀子一點都不少。
聽了元應佳的話,拿出大把的銀子將宮裡那批有銀子就是爹的閹人和老宮女們引了出來,為他們所用。
這些人,再加上皇后齊雪筠留下來的少部分對北齊忠心耿耿,又還沒有被發現清洗的人,開始步步試探撒網。
只一個晚上的功夫,元宏帝這邊就有四五個太監出出進進,以各種方式在他面前上眼藥,說盈袖和謝東籬的不是。
謝東籬雖然最近確實有些出格之處,元宏帝對他的不滿也時有表現,因此這些人說話行事越來越不顧忌,只覺得一舉兩得,又討了元宏帝的歡心,又能從元應佳那裡掙銀子,何樂而不為?
到了天亮的時候,元宏帝還在床上睡覺呢,兩個伺候他的太監就又開始滔滔不絕說小磊親王府的事。
“陛下,咱們派去的人全被趕出來了,宗人府將作司的人也被關起來了。護國公主和謝副相將皇太孫殿下王府把持得滴水不漏,這是給您好看呢……”
“陛下,雖然謝副相有大才,可是他再厲害,也是陛下的臣子,怎麼能一手遮天呢?總得陛下讓他遮,他才能遮啊!”
見元宏帝還是沉默不語,那人索性道:“有這樣的姐姐姐夫,皇太孫殿下以後就算登基做皇帝,說不定也是傀儡……”
“住口!”元宏帝勃然大怒,一腳將那伺候他起床的太監踹到地上,“反了你!這種話也敢說?汙衊朝中重臣,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那幾個太監嚇得臉色一白,暗道不好,難道他們中計了?
元宏帝沉著臉穿好朝服,洗漱之後就來到自己的御書房,將自己最心腹的總管大太監召了過來,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