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相,如果我夫君有個三長兩短,我是不是可以找您償命!”
張紹洪一愣,很是不悅地拂袖怒道:“謝夫人,您說什麼胡話?如果謝大元帥有什麼三長兩短,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刺殺他的!”
盈袖雙手絞著帕子,毫不示弱地道:“既然不是您刺殺的,那您說什麼風涼話?什麼叫不能就這麼去了?!還是您其實知道是誰刺殺我夫君,他的傷勢到底有多嚴重,才出此惡言?!”
“你——!”張紹洪被盈袖氣得渾身發抖,“謝夫人不要血口噴人!我跟謝大元帥被刺,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昨夜一直在家,有諸多人證!”
盈袖冷哼一聲,拿帕子拭了拭淚,道:“我又沒有說你跟刺殺有關係。再說了,如果真的有關係,也不會是你親自來刺啊,肯定是派殺手前來。你當然要給自己找個不在場證據了,想糊弄誰?!”
“盈袖!”沈大丞相聽不下去了,出聲呵止盈袖,“不要跟張副相這樣說話。”
“外祖,如果不是他先出言不遜,我怎會跟他說這種話?”盈袖用手指著張副相,“您看看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真的是來探望我夫君的嗎?不是來探查敵情的?”
張紹洪正在冷笑,被盈袖一指,臉上的笑容倒真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樣子。
謝東籬麾下的副將們正跟著阿順走了進來,一看張紹洪的模樣,立即拔刀相向,怒道:“誰敢跟我們元帥過不去!”
張紹洪憤怒地往後退了幾步,看著這些副將道:“你們要幹什麼?難道想造反不成?!”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怎麼著,欺負人啊?!——張副相,您若是不想惹怒我們這些剛剛出生入死的兵痞子,還請您對我們謝大元帥客氣一點,不要惹惱了我們,您豎著進來,橫著出去!”謝東籬雖然只帶著這些軍士打過一次仗,但是他身先士卒的狠勁,運籌帷幄的智謀,已經讓很多右軍將士對他死心塌地,連唐安侯府都不認了,只認謝東籬。
張紹洪看著這些將士對謝東籬的護持,突然笑了,對沈大丞相嘖嘖道:“真是了不起,我看啊,這右軍要變成謝大元帥的私兵了。”
居然還是不忘挑撥離間。
盈袖看張紹洪這幅樣子,是不給謝東籬潑髒水不罷休了。
他跟著太醫來到謝東籬的營帳,明明就是來打探謝東籬是不是裝受傷,如今看見不像是裝的,自然要想別的法子給他在元宏帝跟前上眼藥了。
盈袖琢磨了一下,這個仇恨,只有她給拉過來了。
她面色一變,哇地一聲哭起來,順手掄起謝東籬床邊酸枝梨的錦凳,大聲抽泣著說:“我夫君為了東元國出生入死,還被人重傷,卻還要被張副相如此汙衊潑髒水!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說著,她將手裡的酸枝梨錦凳舉起來,朝著張紹洪的腦袋狠狠砸下去!
咚地一聲轟響,張紹洪猝不及防,腦袋上重重捱了一下,眼前冒出一串串金星,頭疼似裂,腦子裡暈暈乎乎,兩眼一翻白,就在帳篷裡撲通一聲倒地暈了過去。
帳篷裡的人驚呆了。
他們看看弱質纖纖的謝夫人,又看看人高馬大的張副相,都不敢相信張副相被謝夫人一個凳子就掄暈了過去!
盈袖一不做二不休,舉著錦凳又衝了上去,一邊大哭一邊道:“我不活了!反正你汙衊我夫君,橫豎我夫君也是一個死!我也不活了!我讓你給我夫君陪葬!”說著,又要繼續砸張紹洪的腦袋。
這個時候,沈大丞相年紀大了,根本攔不住盈袖。
謝東籬的將士們都是下屬,不敢去拉元帥夫人。
曾太醫正聚精會神給謝東籬診治,完全顧不到這邊的情形。
眼看盈袖手中的錦凳又要砸下去,張紹洪的腦袋估計要被砸開花的時候,從門口衝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