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弓要硬實得多,而且箭頭包著油布,油布上燃著火焰,一箭射出,箭頭上的火焰在夜空中畫出一道道明亮的火線,如同閃電一樣,往大興城的城樓上飛去!
城樓上的箭垛一個個著了火,箭垛裡面躲著的軍士全身著了火,從箭垛裡衝出來,往城下撲去,高高地墜落,摔在城牆下。
“放箭!”謝東籬這邊的箭手用的是弩箭。
一通激射下來,比大興城那邊的羽箭殺傷力更大,很快將大興城城樓上的弓箭手消滅殆盡。
“攻城車!投石車!上!”又一輪令旗飄揚,弓箭手退下,給攻城車和投石車掩護。
數百人才能一起推動的攻城車吱嘎吱嘎地從後面滾了出來。
黑壓壓地數輛攻城車,每輛旁邊還有一輛投石車做掩護,再加上弩箭手近身遠射,很快就將大興城城樓上的巫家家將們壓得抬不起頭來,一冒頭就被這邊的神箭手們點射。
一箭一個,箭箭不落空!
轟!轟!轟!
一塊塊大石頭被投石車扔到大興城的城樓頂上,撞出一個又一個缺口。
攻城車被軍士和民伕們推到城門前。
吼!吼!吼!
一聲聲巨木撞擊城門的聲音,如同死神來臨的前奏,聽得城門後的人心驚膽戰,手拿長矛對準城門,卻無法阻擋對方攻城的腳步。
“倒熱水!給老子倒熱水!”大興城城樓上的巫家家將終於使出了最後的招數,從城樓上往下傾倒熱水,企圖燙到那些推著攻城車的軍士和民伕。
確實有些人被燙傷了,但是寒冬臘月,大家穿得又多,被燙傷的地方並不是要害,只是被水澆溼之後,慢慢在身上結冰的滋味著實不好受,大家攻城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
謝東籬握著長弓,靜靜地盯著不遠處的大興城城樓,抬頭估算了一下城牆的高度,回頭吩咐道:“龍飛營,跟我出征!”
“元帥!萬萬不可!”
“元帥!您不能去!”
唐謙和幾個將軍見了大急,忙要阻止謝東籬,“元帥大人,您在這裡運籌帷幄就可以了,不用身先士卒!讓末將去!”
謝東籬卻知道,這是他頭一次領兵,除了用計謀,也要展示武力,不然這些兵痞子不會真正服他。
“你們按原計劃行事,我帶龍飛營先上城樓,將城門開啟,這樣可以避免最大限度的傷亡。”謝東籬沉聲吩咐道,“所有人各就各位!如有違犯,軍法處置!”
他把軍法都提出來了,這些人當然不敢再糾纏,紛紛讓開路。
龍飛營是東元國右軍裡最精銳的營隊,這裡面的人個個功夫高強,以一敵百,攀高越野不在話下。
只是人數不多,只有八十人左右。
盈袖從謝東籬說第一句話開始,就做了決定。她悄悄回了帥營,將一副玄鐵盔甲穿在身上,頭上戴著遮了一半面容的鐵盔,來到謝東籬召集的龍飛營軍士裡站定。
謝東籬目光一轉,就看見了盈袖。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道:“跟著我。”
這句話是對所有龍飛營的將士說的,也是對盈袖一個人說的。
盈袖微微點頭,目光中盡是一往無前的堅定和勇毅。
“投石車準備!弓箭手準備!”唐謙帶著自己重甲騎兵,也開始準備衝鋒。
大興城城樓上燃起一堆堆的火,火焰沖天,將城門這邊的情形照得恍如白晝。
大興城下,一隊黑衣人突然冒了出來,他們踏著城牆,一手揮刀擋著箭雨,一手攀住城牆的灰磚,如履平地,很快就飛身上了大興城的城樓!
正是強攻的龍飛營。
謝東籬身上的披風迎風招展,頭一個攻上大興城城樓。
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