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戴著黑色的手套,但是那手套卻非常貼合,依然能看見師父手指修長的輪廓,和如同蜻蜓點水般細微的觸感。
脖頸處有著輕微的酥麻,緩緩上升到頭皮處,有些癢,更多的是緊繃。
司徒盈袖嚥了口口水,頭垂得更低了。
過了良久,師父的手指才移開,聲音中的不悅更是明顯:“……說了不穿水靠不能下水,你就是不聽。救人,救什麼人?那兩個人哪一個值得你豁出命來救?”
司徒盈袖將手背到身後,低聲道:“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客人,怎麼不能救了?再說,我的游泳是師父教的,哪裡需要豁出命來?”
師父靜了靜,若無其事地道:“……不敢居功。我什麼時候教過你游泳?還是你認錯人了,你的師父其實另有其人?”
司徒盈袖一下子捂住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搖頭道:“沒有沒有!我沒認錯人。”
可是又怎麼解釋她剛才說的話?
司徒盈袖急中生智,又補充道:“……是我在夢裡夢見師父。師父在夢中教我游泳的!”
“是嗎?”師父低頭看她,“你在夢裡還會學游泳?”
“當然!師父若是不信,也該想想我怎麼一見師父,就知道您是我師父!”司徒盈袖胡亂說道,急得滿頭大汗,都快瘋了。
師父本來還想再問,但是瞥見司徒盈袖一頭的汗,心裡一軟,手臂輕輕拂過她的前額,用衣袖給她擦了汗,“你說是就是吧。”頓了頓,又道:“但是你……今日身子不適,本來就不應該下水,更別說天氣這麼冷,水這麼涼,身子肯定受損了。等下我給你送兩包藥過來,一包用來煮水,一包煎服,吃十四天。今天你就不要亂跑了,回去歇著。”
初來葵水,就被發現了……
“哦。”司徒盈袖臉上紅霞滿布,如同火燒雲一般,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不敢再違拗師父的意思,老老實實應了,卻又不想馬上回房。
師父看了看她,轉身要走,卻覺得衣袖處有一股雖輕微卻柔韌的氣力輕輕拽著他。
他低下頭,見是司徒盈袖雪白如蔥根的手指拉住了他的衣袖。
師父伸出手,默默地蓋在司徒盈袖的手指上,一根根掰開。
“……師父又要走了?”
“去給你配藥。”師父溫言說道,順手摸摸她的頭,“快回去歇著。師父很快就回來了。”
司徒盈袖笑著應了,戀戀不捨地鬆開手,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又回頭,“師父一定會回來吧?”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師父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師父背手而立,站在廊柱的陰影處。
司徒盈袖點點頭,回過頭,跨過門檻,回屋去了。
師父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門內,才轉身離去。
幾個兔起鶻落,已經消失了蹤影。
“大小姐,您回來了?”采芹抬頭見司徒盈袖進來了,驚訝問道。
司徒盈袖覺得自己的臉一定熱得能煎雞蛋了,還是強作鎮定地道:“身上不舒服,不想去了。”
她想了想,又吩咐道:“給我把鋪蓋鋪到暖炕上去。這幾天我睡暖炕。”
狼皮褥子再暖和,也沒有暖炕暖和。
采芹應了,給她去鋪炕。
司徒盈袖又叫了採桑過來,吩咐道:“去跟我爹和我母親說一聲,就說我下水救妹妹和趙大小姐,也著了涼,實在起不了身,今兒就不去前面陪大家了。”
採桑應了,急急忙忙出去回話。
……
宴客的正廳裡,張氏見了滿府的花燈,讚歎不絕之餘,又有些擔心,私下裡勸過司徒健仁:“……大小姐的主意固然好,很給司徒家掙臉。但是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