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義,不當說的話,一句話都不會說。所以昨晚我看見了,也沒有吱聲。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張老夫人也愣住了。——她本想把這件事遮掩過去的,沒想到還是被陸瑞蘭親眼看見了。
張貞琴前天晚上遇到劫匪,跟人在外面過了一夜的事,看來是瞞不過謝家了。
張老夫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紫漲,她定定地看了陸瑞蘭一會兒,才道:“這件事是我們對不起你們謝家。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您不用給我們什麼交代。”陸瑞蘭忙道,“只要給我玉佩,咱們家就兩不相欠,還是好世交。”
張老夫人顫顫巍巍地起身,想對陸瑞蘭道歉,可是嘴唇翕合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腰剛彎下去,整個人一下子失去平衡。
撲通!
她撲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地暈了過去。
“娘!娘!”張紹洪一下子慌了,忙衝過去將張老夫人扶了起來,“太醫!太醫!快去請太醫!”
張家又一次變得亂糟糟的。
陸瑞蘭見張老夫人這一次不像是裝的了,心裡有些沒底。
她在旁邊站著看了一會兒,等太醫來了,才看見曾惠言也來了,關切地站在一旁看著,但是插不下手,而是張家老二的媳婦趙桂嬋在旁邊近身伺候。
陸瑞蘭心裡一動,走到曾惠言身邊,悄聲道:“曾大夫人,能借一步說話嗎?”
曾惠言狐疑地看了看她,垂眸道:“……我不管事的,陸大夫人有話跟我說沒有用的。”
“呵呵,那曾大夫人真的是不管這事了?只要您的女兒不嫁,別人誰嫁都行?”
曾惠言下意識道:“只要我女兒不嫁……”頓了頓,又覺得不妥,“你什麼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陸瑞蘭拉了拉曾惠言的衣襟。
這一次,曾惠言跟她走到外面的迴廊上,立在廊柱邊上,聽陸瑞蘭悄聲道:“……令媛不嫁,我很遺憾。你們家老夫人不肯退婚,已經打算讓你們二房的姑娘代你女兒出嫁了,說不定還要記在你名下,作為大房的嫡女出嫁。曾大夫人,您跟我說說,你們二房的幾個姑娘裡面,哪一個性子比較好?”
曾惠言聽了不信,道:“怎麼可能?你們家小五都快病死了,找人沖喜而已。二弟和二弟妹不會同意的。”
“呵呵,呵呵……這話您別問我,問您二弟和二弟妹去吧。”陸瑞蘭意味深長地扔下一句話,“我明兒再來。”
曾惠言本來是不信的,可是到了晚上,她在門外就親耳聽到張老夫人在病床上對張二爺的妻子趙桂嬋說道:“……你想不想貞儀嫁到謝家?”
“謝五公子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趙桂嬋謹慎問道。
“你別被他們唬了,我看沒那麼嚴重。”張老夫人含糊其辭道。
“只要不是‘纏腰龍’那樣要命的病就行,我們不挑的。”趙桂嬋喜笑顏開說道。
她眼紅謝東籬這個乘龍快婿好久了。
她的大女兒趙貞儀已經十八歲了,還在東挑西揀,至今沒有定親。
曾惠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前就是這個二弟妹,不斷在她面前說謝家有多不好,多落魄,謝東籬不是琴兒的良配云云……
可是一聽說要嫁她自己的女兒,就把謝家捧到天上去了!
敢情以前在她面前埋汰謝家,就是為了把這個女婿搶給自己女兒啊!
曾惠言恨恨地看了趙桂嬋一眼,轉身就回自己屋子,把謝家那塊玉佩找了出來,藏了起來。
因之前說要嫁張貞琴,所以張紹洪就把這玉佩給曾惠言收起來了,本來是陪嫁,會跟著張貞琴帶到謝家的。
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