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
陸瑞蘭笑著嗔了她一眼,坐到她身邊的位置上,道:“把這事兒原原本本跟五弟說,看他是什麼想法。”
寧舒眉應了,和陸瑞蘭一起去南山軒看謝東籬。
謝東籬剛剛結束秋闈的放榜工作,累得整個人瘦脫了形,一直足不出戶,在自己的院子裡將養。
“大嫂、二嫂,你們來了。”謝東籬從裡屋迎了出來,“坐。”又命小廝上茶。
陸瑞蘭和寧舒眉都說:“不用著忙,我們說完話就走。”說著,陸瑞蘭起頭,寧舒眉補充,將剛才官媒說的話,原原本本說與謝東籬聽,還說:“……大嫂和二嫂都是為你好,把這些事情都說清楚了,看看你是什麼想法。如果你一定要娶,也可以,反正她娘是同意了。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然那二小姐的名聲不好聽,但是她的話卻不像是假話。慕容長青的娘是我堂妹,她也曾跟我抱怨過,說長青自從退親之後,不肯再跟別的姑娘定親,只想跟司徒盈袖複合,經常催著他孃親再去司徒府求娶,還經常給沈夫人送禮物……這些事情,你都知道嗎?”
謝東籬不動聲色地搖搖頭,道:“我是頭一次聽說。”
才怪……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慕容長青那檔子事兒。
也不想想慕容長青是如何被他弄到北面興州去駐防的……
就是因為他一直糾纏司徒盈袖,都退親了還不肯放手。
謝東籬在心裡冷笑。
上眼藥的遇到專做眼藥的大行家,註定是要瞎了眼了……
“你現在知道了,好好考慮考慮吧。”陸瑞蘭憐惜說道,“司徒大小姐雖然不錯,但是天涯何處無芳草?比她好的也不是沒有,你要不高興,咱們再找別家。”
謝東籬清了清嗓子,淡然說道:“我還是要她。”
陸瑞蘭:“!!!”
寧舒眉:“!!!”
兩人驚訝地對視一眼,心裡簡直翻江倒海般起了波瀾!
都到了這份上,還要非卿莫娶。這司徒大小姐,當真不簡單!
既然謝東籬這樣篤定,陸瑞蘭和寧舒眉再無異議。
因為她們相信謝東籬的眼光和判斷。
能讓她們家這位“心比比干多一竅”的五弟看上,司徒盈袖肯定有她過人的地方。
“至於司徒家二小姐,這小姑娘品行不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她嘴裡的話要有一句是真的,我的謝字倒過來寫。”謝東籬皺了皺眉頭,一臉對司徒暗香嫌惡的神情。
當然,在他心裡,就不僅僅是嫌惡這麼簡單了。
陸瑞蘭和寧舒眉剛走,阿順就進來回報正事。
“五爺,迎賓館傳來訊息,說這幾天,有好幾撥江湖人士在他們那邊踩點。北齊四皇子向兵部求救,說夏督主病重,不能起身,想讓他們多派人手看守。兵部使人過來找您拿手諭調兵。”
謝東籬心裡正不舒服,聞言想了想,吩咐道:“跟兵部說,北齊的四皇子和夏督主是咱們東元國的貴賓,怎麼能派咱們的兵去看守他們?!這是誰出的餿主意?!人家是來參加咱們陛下的萬壽節的,不是來做階下囚的。我們東元國是禮儀之邦,派兵圍館只會授人以柄,是萬萬不可的。再說我們東元國大多是文弱人士,哪裡有什麼江湖人士?讓他們不要亂說話,也請北齊四皇子和夏督主不要聽風就是雨。”又道:“咱們東元國的兵士金貴,傷一個就少一個,不像北齊,人力眾多,兵強馬壯。人家怎麼會看得上咱們東元國那點子蝦兵蟹將?記得對咱們在迎賓館的護衛們說,自己的性命要緊,要為國保得性命,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阿順很是愕然,抬頭道:“大人,這樣做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難道你有更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