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陛下,事情是這樣的。我國的錦衣衛,在東元國,也就是天正帝國有內線,得知這天正帝國的皇帝謝東籬,有非同一般的野心。他曾經發誓要一統中州大陸……”
鄭昊面色未變,一雙手卻在衣袖裡握緊了拳頭,“……你們的內線得到的訊息?可信度有多高?”
“這……就要看陛下您的眼光了。”那北齊使臣直起腰,“我們陛下對鄭皇陛下青睞有加,只要我們兩國攜手,共同滅了天正帝國,我皇保證和鄭皇陛下瓜分天正帝國,以青江為界,青江以北屬北齊國,青江以南屬南鄭國,您看如何?”
鄭昊心裡雖然有所懷疑,但此刻聽了這使臣的信口開河,還是忍不住嗤笑一聲,道:“八字還沒一撇,你們皇帝陛下就惦記著瓜分別國的領土了?——看來朕真是小看了齊皇陛下了。”
北齊使臣心裡一驚,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忙道:“這只是我皇陛下對鄭皇陛下的承諾。畢竟結盟共同攻打天正帝國,總不能讓你們做白功吧?”
打仗是最費國力的。
鄭昊不動聲色地將北齊皇帝給他的書信闔上,面色平淡地道:“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鄭皇陛下的意思是……?”北齊使臣不肯退下,一定要問個青紅皂白。
鄭昊沉了臉,不悅地道:“這麼大的事,你一說朕就要信?還要馬上給你答覆?你以為你是誰?”
那北齊使臣知道自己心急了,忙低頭道:“是微臣魯莽了。”
“你回去,轉告你們皇帝陛下,就說,這件事不是小事,朕無法就憑你一面之詞,就相信你們的話,做出重大決定。所以,如果要說服朕,請拿出確確實實的證據,否則,就不要怪朕翻臉不認人!”鄭昊拍著龍案站了起來,拂袖而去。
那北齊使臣愕然張大嘴,還沒來得及繼續搖唇鼓舌,已經被人轟出了偏殿。
看來,這南鄭國皇帝跟天正帝國的皇帝謝東籬,果然交情不淺。
北齊使臣在心裡嘀咕著,又在南鄭國的京城待了幾天,見鄭昊並沒有再叫他去問話,只好打道回府,回北齊國覆命了。
北齊秘密使臣走了之後,鄭昊立即派人去天正帝國和北齊國探查。
三國以前彼此都有探子在對方國都裡面,大家都心照不宣。
鄭昊當然也有自己的探子和渠道,可以打聽天正帝國的訊息,同時,他也派人去北齊國查探訊息。
這麼多年,北齊國從來都不是願意跟人分享的國家。
有好處獨吞,有壞處就往別的國家推,數百年來仗著兵強馬壯,搶了南鄭國和東元國不少土地。
所以北齊國突然派人來跟南鄭國談結盟的事,鄭昊也覺得怪怪的。
老虎突然不傷人了,要跟人談判,準備聯合對付另一個人。
想一想就覺得有貓膩。
北齊國,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當然,北齊國既然這麼說了,天正帝國那邊也要關注一下。
雖然鄭昊對謝東籬還是很放心的,但也說不準。
人都是會變的。
比如說他們曾經都不認為謝東籬會做皇帝,但是謝東籬登基的舉動,已經是打了他們的臉。
當然,他們也是理解的。
盈袖做皇帝,和謝東籬做皇帝,對於那片國土來說,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結果。
雖然他們是夫妻。
所以作為皇帝,鄭昊還是選擇了謹慎,兩面都暫時不信。
他要親自調查,眼見為實。
“遇樂,你說北齊使臣說的話,到底有沒有道理?”鄭昊坐在自己寢宮裡,一邊品茗,一邊跟沈遇樂閒談。
沈遇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件事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