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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大力的心情簡直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他跪在地上,雖然是數九寒冬,但是他背上的汗都溼透了層層深衣。
“謝……謝公主隆恩!”
譚大力被拉下去之後,盈袖才從丹墀寶座上站了起來,笑著道:“諸卿不必多慮。本宮只是代皇祖父接受朝賀。今日早上,本宮和大丞相去給皇祖父拜年,沒有見到皇祖父,但聽大總管說,皇祖父一切安好。”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保和殿的百官聽見元宏帝的訊息,又一次跪下來三叩九拜,行了大禮。
……
這一次正月初一的新春朝賀,盈袖是大大地露了臉。
訊息傳到後宮,婉皇貴妃聽得神情都扭曲了。
這些本來應該是她和她兒子應得的榮耀和地位,卻生生被盈袖仗著男人的勢給搶了……
她還說她不靠男人!
婉皇貴妃手裡絞著帕子,再一次站起來,“不行,我要去看看陛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母子哪還有立足之地!”
元應佳抱著胳膊半躺在她床上,淡淡地道:“你儘快想法見陛下一面。如果陛下已經不行了,你要當機立斷。”
“當機立斷?怎麼當機立斷?”婉皇貴妃焦躁不安地在寢宮裡走來走去。
宮女和太監都被她轟出去了,只留下元應佳假扮的宮女在裡面伺候她。
元應佳手一揮,手掌上出現一粒白色藥丸,“將這個給陛下吃下。”
“你要毒死陛下?!”婉皇貴妃露出驚恐的神色,“這可是要滅九族的!”
“你別那麼蠢好不好?”元應佳不耐煩地站起來,走到婉皇貴妃身邊,“你懂什麼?這是應急的藥。就算是死人也能讓他再活幾天,完全聽從我們的指揮……”
“這麼厲害?”婉皇貴妃眼神閃爍地盯著那藥,“你還有嗎?能不能讓人試一試?”
元應佳瞥了她一眼,“當然可以。”
婉皇貴妃便叫了一個小宮女進來,將那藥遞給她,面無表情地道:“給陛下試藥,你先吃了吧。”
那小宮女嚇得眼淚都出來了,但卻不敢不吃,哆哆嗦嗦從婉皇貴妃手裡接過那藥,閉著眼睛硬著脖子嚥了好幾次,才將那藥嚥了下去。
每過多久,那小宮女眼睛都直了,呆呆地站在一旁,目光只盯著地面看。
婉皇貴妃看了看元應佳,“然後呢?”
元應佳拿出一個香囊配在腰間,走到那小宮女三步遠的地方停下,笑著道:“跪下,學狗爬。”
那小宮女很快低下頭跪了下來,然後在地上學狗爬,甚至還汪汪叫了兩聲。
“給她吃狗食。”元應佳又吩咐。
婉皇貴妃臉上有些不自在,咳嗽一聲:“我這裡沒有狗。”
“那就給她吃黃連。”元應佳不耐煩地道,“總之你這時就是讓她吃毒藥,她都照吃不誤。”
婉皇貴妃依了元應佳的話,命人拿了很多黃連和苦藥過來,讓這小宮女全吃了下去。
小宮女臉上露出扭曲痛苦的表情,但還是聽話地將那些都吃了下去,最後臉都綠,氣息奄奄,好像很快就要死的樣子,婉皇貴妃才叫停,命人將那小宮女帶了下去,只說她服侍得不好,算是小小的懲罰一下。
那小宮女被帶走之後,婉皇貴妃才信了元應佳的話,從他那裡拿了一粒藥,翻來覆去地看,疑惑地道:“你有這種厲害的東西,幹嘛不多做一些?給謝東籬吃該多好……”
元應佳臉色沉了下來,冷笑道:“對不住了,這藥太難得,你以為是街上賣的大補丸嗎?我老實告訴你,這藥只有兩粒,剛才你已經在那個小宮女身上浪費了一粒,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