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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親自帶著盛青黛和盛家下人先去北城接應謝東籬。
慕容長青這幾天一直帶著禁軍守在北城坊區的門口。
北城坊區裡病倒的人不少,但是能鬧事的人也不少。
人在對死亡的等待中最容易崩潰,更何況這些人本來就生活在最底層,對於他們來說,如果命都沒有了,那就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
要不是慕容長青帶著重兵把守在這裡,裡面的人早就衝出去到全城殺人放火燒殺劫掠去了。
謝東籬跟著太醫署瘟疫部的人在北城坊區裡救治病人,因為北城坊區的人比較彪悍,因此他也是帶著護衛順便保護這些太醫和郎中。
總不能一場瘟疫下來,連大夫都死光了。
他們在北城坊區忙忙碌碌,將能救的人抬到臨時搭建的營房,不能救的也集中抬到義莊,等死了就抬到城外馬上挖深坑掩埋。
總之要儘可能控制瘟疫的傳播,不能讓更多的人染上就好。
謝東籬對這種惡化的瘧疾束手無策,甚至都不知道這些病是從哪裡傳來的。
據他所知,中州大陸上,還從來沒有這樣惡性的難以治癒的瘧疾。
“慕容世子,盛家人來了,我們有救了!”盈袖來到北城坊區大門口,對穿著鐵甲,全副武裝的慕容長青欣喜說道,她指了指身後的盛青黛,“她就是盛家姑娘,你們見過一面的。”
慕容長青眼前一亮,驚喜道:“真是盛家人來了?!太好了,我們總算有救了!”
他身邊的禁軍聽說盛家人來了,也都歡呼起來。
在這瘟疫橫行的時候,盛家人的到來,如同一劑強心針,讓所有已經絕望的人有了重新振作起來的希望。
坊區門口禁軍們的轟然叫喊聲驚動了坊區裡面的人。
一個郎中跑了過來問道:“出了什麼事?”
慕容長青命人將坊區前面的圍欄開啟,放盛青黛他們一行人進去,一邊笑著道:“是盛家人來了,幫我們救治瘟疫的人。”
“盛……盛家人?!”那郎中驚喜得話都說不利索了,看著盛青黛他們一行人走了進來,那郎中就差撲過去給他們磕頭了。
盛青黛笑了笑,揚手指著前方道:“你給我們帶路吧。謝副相他們在哪裡呢?”
“就……就在前面!您跟我來!”那郎中迴轉身,一溜煙拐了個彎,往街那邊去了。
盛青黛他們跟了上去。
盈袖也跟著要進去,卻被慕容長青攔住了,“你不能進去。”
“為什麼我不能進去?”盈袖很是不悅,“他們都進去了,你攔住我做什麼?”
慕容長青窒了窒,轉頭看了看坊區裡面,低聲道:“……裡面很危險,你進去如果染上病怎麼辦?”
盈袖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道:“我一直在照顧我弟弟,如果要染上,早就染上了,還等今天?”
慕容長青依然沒有回頭,只是看著坊區裡面空蕩蕩的街道,繼續說道:“就因為小磊已經病了,所以你一定不能生病!”說完他回過頭,銳利的目光在盈袖面上戀戀不捨地停留了一瞬,便移開了,看向別處。
“……袖袖,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拱你入皇城!”慕容長青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小聲,聲音低到盈袖差一點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麼?”盈袖疑惑地回頭看著慕容長青,“什麼入皇城?”
慕容長青閉緊了嘴,不再說話了。
盈袖怔了怔,猛然明白過來,慕容長青肯定也是聽到有關“女帝”的傳言了吧?!
最近這些日子,小磊染上瘟疫,元宏帝也病重在床,而皇太孫元應佳因太孫妃唐海嘉突然病重不治身亡,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