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齊雪筠不會這樣喪心病狂,再說,她還求著他幫她孫子登皇位呢!
“算你聰明!”盈袖輕笑,手上卻一點都不停歇,匕首揮舞,在暗夜亮起陣陣刀光。
兩人打鬥起來,心裡都有些驚訝。
他們倆的功夫幾乎像是師出同門……
“不跟你纏了,回去跟你主子說,別壞我的事!——如果暗香少一根頭髮,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劉斐聽見不遠處像是有人跑了過來,擔心被人甕中捉鱉,他對皇后齊雪筠不是沒有忌憚的,向前猛攻兩拳,逼退盈袖,然後腳步倏然加快,一眨眼就跑得無影無蹤。
盈袖沒有追上去,她看出來了,這人不是她一個人能打得過的。
趕走劉斐,盈袖轉身去了福兒藏身的地方。
福兒已經醒了,滿臉淚痕地看著她。
盈袖有一絲內疚,繃著臉,將福兒的繩子解開,沉聲道:“你快逃吧。我用你的身份犯下殺人的罪名,你不跑,只有死路一條。”
福兒這時也猜出來這人是利用自己的身份,藉著皇后的懿旨跑白塔大獄去了。
他簡直不敢想這人到底做了什麼事,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跑得沒影了,消失在黑暗中。
盈袖倒是不怕他跑回去找慶大總管,以慶大總管的為人,福兒回去也是送死。
她在黑暗裡待了一會兒,等巡夜的更夫遠走了,才躍上屋脊,悄然離去。
她沒有回親王府,而是來到沈家,求見沈大丞相。
沈大丞相是她外祖父,雖然天色已晚,沈大丞相已經睡下了,但是盈袖的話,沈家下人不敢不聽。
沈大丞相被人從睡夢中叫醒,聽說是盈袖要見他,心知是急事,馬上穿好衣衫來見她。
盈袖坐在沈大丞相的外書房裡,極快地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一遍。
沈大丞相驚得一屁股坐到太師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外祖父?”盈袖敲了敲桌子,“您要趕快進宮,通知皇帝陛下!”
沈大丞相回過神,咬牙切齒地道:“好你個齊雪筠,居然打得這樣大逆不道的主意!”
齊雪筠這是要借北齊禁軍的力量逼宮啊!
“事不宜遲,你跟我來,親自對陛下再說一遍。”沈大丞相連夜帶了盈袖入宮見元宏帝。
元宏帝年紀大了,又因為京城被圍,根本睡不著覺,此時正在御書房裡看奏章。
聽說沈大丞相深夜求見,他眼神一黯,知道沒好事,但是不見當然不行,“讓他進來吧。”
沈大丞相不是一個人進來的,他還帶來了盈袖。
盈袖此時已經換了身雪青色男裝,頭上戴著黑色璞頭帽,低低地壓在臉上,又因是晚上,居然沒有人意識到她是女子。
元宏帝多看了兩眼,才發現是盈袖,不由愕然道:“袖袖,你這是做什麼?”
盈袖抬起頭,看了沈大丞相一眼,見他點了點頭,忙把今天晚上的事又說了一遍,特別是劉斐在白塔大獄裡對夏暗香輕聲說的話,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元宏帝瞪大眼睛,像是難以置信。
盈袖又道:“皇后娘娘的懿旨還在白塔大獄的獄卒那裡,陛下只要派人去取來懿旨看一看就知道我說的不假。”
還有福兒的出宮記錄,找守宮門的侍衛來查驗一下就明白了。
這些都是盈袖無法做假的。
元宏帝面色陰沉不定,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對盈袖道:“朕知道了,袖袖,你先回去。有事明日再說吧。”
盈袖看了看沈大丞相一眼,沈大丞相也示意她離去。
盈袖看這個樣子,皇帝陛下和沈大丞相肯定要商議如何應對皇后齊雪筠可能的宮變,不過,她是不是應該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