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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二十二年,今生的兩年,很多以前沒有想通的事,大多迎刃而解。
雖然她還是有些困惑沒有解開,但是已經有了一條通向答案的路。
在外祖心裡,她和小磊的地位,一直是不如爹,甚至連娘在外祖父心裡的地位,都不如爹吧……
司徒盈袖也想起了娘今天晚上對她說的話,娘說,她要合離,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那時候她很不解,以外祖父家的權勢,娘怎麼會不能合離呢?
“師父……”司徒盈袖茫然地看著師父,“我爹的身世,您知道嗎?”
師父搖搖頭,聲音低沉暗啞,像是如鯁在喉,“不,師父不知道。師父若早知道,你就不會……”不會遭受那樣的命運了。
司徒盈袖閉了閉眼。
上一世,孃親去世,小磊早死,自己活到二十二歲,也被人逼死。
如果她沒有猜錯,這樁大秘密,上一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揭破。
她爹直到她死的那一年,也依然只是個皇商而已。
張氏一直在他身邊,也不知道後來有沒有生出兒子。
而張氏的北齊間者身份最後有沒有揭露,司徒盈袖也不知道。
“……師父,張氏必須得死。”司徒盈袖回過神,決定不再糾結上一世的結局到底如何,反正上一世已經成為過去,她重生之後,很多事情都已改變。
為了避免重蹈上一世的覆轍,張氏是!我要提一百萬兩銀子出來!”司徒健仁大呼小叫,就差拍桌子打板凳了。
司徒盈袖聞言,忙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進去,大聲道:“爹!您要這麼多銀子幹嘛?”
她跑到屋子裡,見丫鬟婆子都躲在外面的迴廊上,屋裡只有沈詠潔和司徒健仁兩個人。
司徒健仁一手抓著沈詠潔的胳膊,都要吼道她臉上去了。
沈詠潔拼命拽著自己的胳膊,但是怎麼拽也拽不出來。
司徒盈袖忙大步上前,一手扣住司徒健仁胳膊肘的麻穴輕輕摁了一下。
司徒健仁只覺得胳膊一酸,手就不由自主鬆開了。
沈詠潔趕緊掙開,馬上對司徒盈袖道:“你過來做什麼?趕緊出去!”
司徒盈袖不肯出去,擋在沈詠潔身前,對司徒健仁道:“爹,您知不知道我們東元國朝廷一年也不過收入一百萬兩銀子,您這一開口,就要東元國朝廷一年的入息!——這麼能獅子大開口,您怎麼不去搶戶部的銀庫!”
“你——!”司徒健仁掄起胳膊,就要扇司徒盈袖耳光。
司徒盈袖一把抓住司徒健仁的胳膊往下一拽,就給他拽脫臼了,自己卻首先放聲大哭了出來:“爹!您別打娘啊!您住手啊!”
司徒健仁“啊”地一聲嚎叫,一隻手捧著被司徒盈袖拉脫臼的另一隻胳膊滿臉是汗,痛得快要暈過去了。
他這輩子,連手指頭都沒有割破過。
昨夜被抓到白塔大獄,也是虛驚一場,沒有受過任何皮肉之傷。
司徒盈袖上來就拉脫他的胳膊,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她是故意的,只不知道自己的胳膊怎麼突然就痛得要命,抬都抬不起來了,不斷嚎叫道:“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快請大夫!快請大夫!”
沈詠潔看了司徒盈袖一眼,慢條斯理地道:“你爹要拿一百萬兩銀子贖張氏出來,我說沒有,你爹還不信。”
司徒盈袖知道,以司徒家這些年的財力,再加上元宏帝有意給自己養在宮外的兒子攢私房,司徒家還是拿得出來這一百萬兩銀子的。
只是這一百萬兩,就佔了司徒家一半的收入。
他們家憑什麼要拿自己的銀子去贖一個北齊的女間者?!
司徒盈袖對外面吩咐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