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開,正色說道:“你已經是大姑娘了,不要再和小時候一樣動手動腳。師父是男人,你也當避諱三分。”
司徒盈袖很是不好意思,低了頭乖乖地應了一聲“好”,往後退了一步,和師父隔開一段距離。
不知怎地,心頭的難受堆山積海一般,卻又說不出來,堵在喉頭。
師父回頭看了她一眼,本來還想安慰她幾句,不遠處卻傳來一些人說話的聲音。
“好了,你是偷跑出來的吧?你家的護衛來尋你了。我先走了。”師父說著,轉身躍上雪堆,沒過多久,就消失了蹤影。
司徒盈袖回頭,看見果然是自己家的人找過來了,心裡暗道一聲不好,她答應了娘不亂跑,可是一看見師父,就什麼都顧不得了,腦子一熱就跟著跑了出來。
“大小姐!大小姐!您怎麼跑這裡來了?快跟屬下回去吧!夫人都等急了!”司徒家的護衛頭兒踩著雪走了過來。
司徒盈袖點點頭,跟著他回到了主路上,一路問道:“剛才看見那人跑得飛快,一時好奇跟出來了,後來看見官兵也追出來了,到底追到沒有?”
護衛搖搖頭,“沒有追到。官兵已經回城了,城門都要關了。”又道:“今天的事太突然了,五相已經來了四個,都在酒樓候著,您快回去吧。”
司徒盈袖忙跟著這些護衛回到城裡。
他們一進去,東元國京城的北城門就轟隆一聲關了起來。
等司徒盈袖跟著護衛來到剛才落腳的酒樓的時候,發現沈大丞相、王副相、陸副相和張副相都坐在樓下,滿臉沉肅。
自己的爹坐在他們對面,高高在上,蘭兒立在他身邊,依然是冷冰冰的樣兒。
司徒盈袖戴著面紗,給這些人行了禮。
她看了一圈,也沒有看見謝東籬,忍不住問道:“謝副相呢?”
“他還沒來,聽說是去那邊的法場上收東西去了。”沈大丞相朝她招招手,“你這孩子,實在太頑皮,你娘在樓上等得快瘋了。”
司徒盈袖很是不好意思地福了一福,舉步上樓。
她剛走到樓梯拐角處,就聽見有人進門的聲音。
司徒盈袖悄然回頭,見是謝東籬走了進來。
他走得似乎很急,額頭上還有清晰的汗珠。
“大丞相,這是那人扔出來的油布包。東西都在裡面。”謝東籬將那油布包放到沈大丞相手裡。
張紹天跟在他背後走了進來,也是滿臉肅然。
司徒健仁激動得都結巴了:“快……快……給我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大丞相將油布包塞到自己懷裡,道:“這件事,得先稟明陛下。——走,咱們先進宮吧。”說著,他招了招手,立刻進來一隊御林軍,將司徒健仁團團圍了起來,“司徒健仁,跟我們一起進宮面聖吧。”
這件事既然捅了出來,再裝不知道就不行了。
雖然先前皇后齊雪筠也知道司徒健仁就是當年那個漏網的小嬰孩,但是誰都不說,她就只有跟元宏帝在私底下較量。
你派人暗殺,我派人保護,鬥得你死我活,旗鼓相當,但都上不了檯面,也沒有下特別狠的狠手。
因為明面上,東元國只有一個太子,這個太子,也只有一個兒子,就是皇太孫。
如今司徒健仁的身份讓人叫破,表面上的平衡就打破了。
如果不承認司徒健仁的嫡皇子身份,就堵死了司徒健仁,甚至是司徒晨磊以後迴歸皇室宗室的路,皇后齊雪筠還會倒打一耙,以司徒健仁敢混淆皇室血脈為由頭,將他正大光明的處死,同時將司徒家滿門抄斬。
所以思來想去,只有先承認了再說。
至少承認了,皇后齊雪筠就不能公開給司徒家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