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藕夾。
謝瞬顏道:“我幫你吧。”
他個子高,一伸手就能夠到櫥櫃最上方放藕夾的大食盒。
因盈袖擔心幾個弟弟偷吃藕夾,所以放得特別高。
將大食盒拿下來,盈袖揀了十來個藕夾扔到油鍋裡開炸。
金銀藕夾,當然是一半油炸,一半清蒸出來的。
謝瞬顏看著她做菜,一邊道:“我去把東西放到臥房,安置好了來陪你。”
盈袖訝然回頭,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什麼東西?你不會真的把東西搬過來要住吧?”
“當然要住。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算數的話?”謝瞬顏很自然地擺了擺手,“你別管了,我自己會安置好的。”
盈袖:“!!!”這是我家!
你安置個什麼勁兒!
盈袖只覺得心頭火起,正要阻止謝瞬顏,油鍋裡卻傳來一陣油煙氣,她趕緊用抓籬在油鍋裡翻了翻,不然就炸糊了。
就這一轉頭的功夫,謝瞬顏已經離開廚房,去臥房安放自己的東西去了。
盈袖咬了咬唇,七手八腳將炸好的藕夾放到盤子裡,端著來到外屋,放到桌上,正要去臥房找謝瞬顏出來,就看見夏雲帶著白雲婉從院子裡的影壁後頭轉了過來。
盈袖不由嘆息。
唉,小門小戶,連個看大門的都沒有。
你看這外人能夠隨隨便便長驅而入。
她站在堂屋裡不動,等夏雲和白雲婉走了進來。
夏雲手裡還拎著兩包搭了紅紙的禮包,白雲婉則是小心翼翼捂著自己的肚子,就跟揣了寶貝似的。
其實還沒有三個月,白雲婉的肚子壓根沒有異樣,還非得做出一副懷胎十月的樣子。
盈袖狠狠盯了白雲婉的肚子一眼。
她不是不遺憾的。
如果自己真的回不去了,給謝東籬連一男半女都沒有留下來。她這個妻子,做得很失職……
白雲婉一進來,就東張西望到處看。
盈袖的眉頭微蹙,淡淡地道:“兩位如果是來拜年的,就請坐。如果有別的事,大過年的,我就不給自己找噁心了,恕不奉陪。”
白雲婉柳眉倒豎,繞著盈袖走了兩圈,冷笑道:“真看不出來,你這個其貌不揚的漁家女,還有幾分狐媚功夫,居然迷得我們殿下大過年的都不著家!”
盈袖將桌子一拍:“白雲婉,殿下是你什麼人?他著不著家,關你什麼事!”
“殿下跟我是一路人!”白雲婉絲毫不甘示弱,她高高揚起下頜,恨不得用鼻孔看盈袖,“你這個……漁家女,也配跟殿下在一起?殿下也就是玩玩你,別把自己當根蔥!”
盈袖看了看縮在一旁的夏雲,惱道:“夏大公子,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是你成了親拜了堂的妻子吧?!你就讓她這樣說話?!”
白雲婉的話,簡直是明晃晃往夏雲頭上戴綠帽子。
夏雲這時卻顯得十分畏縮,嘟嘟囔囔地道:“婉兒是天選者,她地位高,身份也高,在我家,她說了算。”
盈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這不是她熟悉的夏雲啊?!
當然也跟慕容長青完全不同。
怎麼過了一晚上,這人說話的腔調都變了?!
白雲婉卻對夏雲這幅樣子十分歡喜,她挽著他的胳膊,對盈袖高傲地道:“怎麼了?你的未婚夫成了我的夫君,你吃醋了?——我告訴你,晚了!等我生下孩兒,你就進門做妾。到時候,我教教你什麼是做妾的規矩!”
夏雲在白雲婉看不見的時候,對盈袖使了個眼色,讓她別忘了對他的承諾。
盈袖簡直要吐了,要不是答應了夏雲探求這些外來客的秘密,她手裡的鞭子就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