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去,只會大補。”
“可饕餮身體裡面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盈袖又問道,“是白家?”
謝瞬顏點了點頭,“白家本來就是專門給我們的人安裝這個東西的行家。他們給自己家養的兇獸裝個晶片是再正常不過了。”
“用這東西就能控制一個人?真是太可怕了。”盈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後頸。
“你別摸了,你沒有的。”謝瞬顏唇角彎起的弧度更大了,“你們原住民對這東西有抗體,裝不上去。要不然,你以為祖地那些人,會放棄控制你們的大好機會嗎?”
如果這個地方的原住民也能裝上可以遙控的晶片,那麼謝瞬顏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裡“牧民”了。
一切都是為了掌控。
“……你們祖地的人,恨不得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裡吧?”盈袖幽幽地問道,“這樣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難道就不怕反噬?”
“反噬?當然有,我就是他們的反噬。”謝瞬顏說了這一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盛家三個弟弟這時歡快地從門外跑進來。
肚子餓了的孩子一見到滿桌佳餚,立刻歡呼著坐了下來,要吃飯。
“先去洗手,再來吃飯。”盈袖敲著桌子說道。
盛五弟、盛六弟帶著盛七弟去洗了手,然後對謝瞬顏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吃飯了。
盈袖和謝瞬顏也拿起碗筷,開始吃了起來。
午飯過後,謝瞬顏回到盈袖的臥房小睡。
盈袖本來也想回去睡午覺的,可是看見謝瞬顏在她床上睡著了,無語地搖了搖頭,帶上門,就去隔間靠窗的長榻上躺下來蜷縮著睡了。
這一次,她做了一個美夢,夢見自己回到了謝東籬身邊,她也有了身孕,一家人快快樂樂地生活……
這個美夢這樣美好,讓盈袖一連幾天心情都好得不得了。
十五過後,這個年就算過完了。
這十五天,謝瞬顏哪裡都沒去,就窩在盈袖家裡,跟盈袖和盛家三個弟弟一起生活。
盛家三個弟弟正在學盈袖給他們的那本醫書,偶爾被謝瞬顏看見了,他驚訝之餘,也毫不猶豫地指點這三個孩子。
有他教,比盈袖教的好多了。
盈袖和他本來就有師徒之誼,有時候在旁邊靜靜地聽著,也像是回到了當年和師父在至貴堂後面的海灣教學相長的時候。
謝瞬顏和盈袖都發現,盛家三個兒子,最小的盛七弟居然是醫學奇才!
他差不多是剛啟蒙學認字就開始學醫了,舉一反三、融會貫通的能力非常強大。
謝瞬顏偶爾跟盈袖調笑,說盛七弟才應該是他的親傳弟子。
盈袖卻只笑著搖搖頭,道:“您是貴人,是我的師父。他們是從我這裡學的醫術,您還是不要居功。”
謝瞬顏當然不在乎這個,笑著道:“那好,只要你承我的情就好了。”
眼看過了正月十五,謝瞬顏要去城裡官邸處理公事了。
盈袖本來說,過了十五,她就把實話告訴謝瞬顏,但是這十幾天裡,聽謝瞬顏說起他們祖地的事情越多,盈袖就越心驚膽戰,完全不敢再提自己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的情形如果說出來,對這裡會有怎樣的改變。
如果謝瞬顏知道他們這些人最後會成為見不得陽光的墮民,天正帝國會覆滅,他會怎麼做?!
正月十六的早上,謝瞬顏一大早就離開盛家,往城裡自己的執政官官邸去了。
他沒有詢問盈袖,好像是忘了,但也可能根本不在意。
而盈袖沒有料到,謝瞬顏這一去,就去了三個月。
整整三個月,他突然杳無音訊。
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