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輕鬆自在。
採桑駭笑,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夫人,您這是幾天沒吃飯了?”
盈袖捧著儼儼的普洱茶,眼皮開始往下耷拉,她半闔著雙眸,笑眯眯地道:“我天天都吃,只是一直食不知味,如今才品出來這些東西的好處。”說著,她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咯咯笑道:“恐怕過一陣子,你們就得給我再做新衣裳了。這些衣裳都穿不下了。”
丫鬟們聽了跟著笑了一回。
謝東籬晚上才回來,他一進屋,就聞到一股細細的暖香,帶著清芬,並不膩,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像是能消乏。
“你回來了?”盈袖強撐著坐在桌前做針線,其實腦袋一搭一搭一直在打盹。
眼前突然一黑,一個高大的身影俯下身來,她就知道是謝東籬回來了。
剛揚起臉,還未來得及睜眼,一雙溫熱的唇已經覆了上來。
盈袖有些遲疑。
謝東籬悶哼一聲,啞聲道:“你是要我的命嗎?”
“明明是你要我的命!”
……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來刺殺他,肯定一殺一個準。
但是這個時候,誰在意是死是活?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嘗過的男人都懂。
兩人從浴房洗漱出來,盈袖直接去床上趴著去了,側頭看向床裡面,裝作沒有看見採桑紅著臉進來收拾書案和圈椅。
謝東籬鎮定自若地去外屋吃飯,順便聽阿順說了說京城裡的反應。
“五爺,大部分人都很高興,就是有少數人心裡不高興,這都是有的,北齊在咱們這裡經營了這麼久,這些習慣給北齊當狗的人還沒習慣在東元國做人。”阿順笑著說道。
謝東籬點了點頭,捧起茶抿了抿,“繼續看著他們。”
阿順應了,卻不走,踮著腳往屋裡看了一眼。
謝東籬有些意外,“還有事嗎?”
阿順見謝東籬心情不錯,又想到這件事拖了這麼久了,索性撿日不如撞日,今兒就全說了吧,行不行給個準話。
阿順心一橫,就跪了下來,道:“小的有事求五爺五夫人成全。”
謝東籬:“……”
阿順等了半天,見謝東籬不說話,偷偷抬頭看了謝東籬一眼,正好跟他黑得深不見底的眸子對在一起。
阿順嚇得一哆嗦,閉了眼大聲道:“五爺!五夫人!小的想娶採桑為妻!望五爺五夫人成全!”
採桑剛剛收拾了書案和圈椅出來,撂開簾子就聽見阿順大聲喊了出來,一張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兩隻腳一隻門內,一隻門外,竟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出來。
盈袖在裡屋也聽見了阿順的話,十分驚訝地扭過頭,道:“採桑?”
採桑只好放下簾子,慢慢走到盈袖的床邊,低頭站在那裡,也不說話。
盈袖玩味地看著她,見她臉上只有紅暈和羞怯,並沒有別的神情,就知道她應該也是願意的。
採桑跟盈袖同歲,今年都是十九歲。
這個年紀,真是要嫁人了。
盈袖自己都嫁了四年了。
“大膽!哪有你這樣強娶的?人家採桑姑娘是夫人的心腹大丫鬟,怎麼看得上你這個憊懶夥!你再說,我扔你出去打板子!”謝東籬低沉地聲音傳了進來。
盈袖奇蹟般地想起的是謝東籬覆在她身上低低喘息的聲音……
她猛地捂住臉,甩了甩頭,讓自己不要亂想。
採桑聽見謝東籬這樣說,還以為主子不願意,臉色頓時一白,對著盈袖就跪下了。
“五夫人……求求您……”採桑戰戰兢兢地道,眼裡已經含了淚。
盈袖訝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