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籬一直是坐在車裡陪她的,偶爾才出去騎馬。
不過這一天,謝東籬出去騎馬,卻遇到了兩個不速之客。
“謝副相!真的是你!我沒有認錯吧!”前方的小山坡上傳來一個青年男子歡呼雀躍的聲音。
謝東籬抬眼看去,發現居然是盛青蒿,他身邊還有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正笑眯眯地看著他,那目光,就跟看見一株稀世奇珍的藥草,甚至都能稱得上眷戀不捨了。
謝東籬的嘴角微微抽搐,他往馬上抽了一編,平靜地小跑過去,站在小山坡下面的草叢裡,對著兩位不速之客頷首道:“幸會。”
“不是巧遇啊我的謝大人!”盛青蒿忙從小山坡上如箭一樣衝了下來,來到謝東籬的馬前站定,兩手探出,抓住那馬的韁繩,像是害怕一撒手,謝東籬就要跑了一樣緊張地道:“謝大人!謝大哥!謝大爺!我可找著您了!”
謝東籬的侍衛們呼啦啦圍了上來,拔刀的拔刀,拿槍的拿槍,射箭的射箭,都對準了謝東籬馬下的那個青年男子,“什麼人?!敢驚擾我們謝大人!”
盛青蒿嚇得趕緊雙手抱頭,捂住頭臉,悶聲道:“自己人!自己人!別打臉!別打臉!”
慕容長青也策馬跟了過來,他掃了一眼那人的樣貌,驚訝地道:“……是盛公子?”
他認得盛青蒿。
當年在東元國京城雖然只遠遠地見過兩面,但是他牢牢記住了盛青蒿的模樣。
謝東籬揮了揮手,“沒事,自己人,你們退下。”
謝東籬的侍衛們才收了武器,退後到大路上去了。
慕容長青扯了扯嘴角,“盛公子,您這是唱的哪一齣?”
“你這小兔崽子!跑那麼快!你家老祖我腸子都要跑斷了我跟你說!”那位鶴髮童顏的老人正是有五十多年沒有出過藥王谷的盛家老祖。
謝東籬這才下馬,對盛家老祖點一點頭,“盛老爺子,您怎麼親自來了?”
“我當然要來啊!這麼大事,我不親自來看一看,問一問,我死都不能瞑目!”盛家老祖吹鬍子瞪眼睛,跳得比盛青蒿還高。
這是要“瞑目”的狀態嗎?!
盛青蒿慘不忍睹地別過頭,往旁邊讓了兩步,恨不得做出“我不認識這人”的樣子。
謝東籬微笑道:“兩位既然來了,不妨上車去吧。”
盛家老祖一拍大腿,“還是謝副相可人意啊!我老頭子走得腿都不行了!千里迢迢跑去東元國,結果說你不在城裡,好不容易打聽到你的訊息,原來又在北齊!這是在城外碰上了,如果沒有碰上,我們又要撲一場空!”
還得南下再次去東元國!
謝東籬抿嘴笑了笑,帶著他們上了車。
他們只有一輛車,就是盈袖坐得那一輛。
看見謝東籬帶了兩個男人上車,盈袖一怔,忙坐直了身子,待看見是盛青蒿,還有一個鬚髮皆白,但是滿臉紅潤,目光炯炯的老人,盈袖鬆了一口氣,笑著半起身躬了躬,“盛公子,你怎麼來了?這位是……?”
“他是我家老祖。”盛青蒿笑著跟盈袖打招呼,又對盛家老祖道:“這是謝副相的夫人。”
盛家老祖幾乎是撲了過來,一手就握住盈袖的手腕,道:“我看看你有喜了沒有!”
盈袖的臉上簡直是一個大寫的囧字。
哪有一見面就問人家有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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