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榕要不一言不發,要不就說不記得了,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尷尬,就連那些最不在乎的朝臣也看出了不對勁。
只有四皇子齊言棟冷汗淋漓地跑過來,對錦衣衛新督主道:“督主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審犯人嗎?我大哥剛剛回來,這些年吃了那麼多苦,不記得當年的事,有什麼奇怪?!”
“棟親王,您的心情,臣下能夠理解。畢竟這個人,是唯一能洗清您嫌疑的人,就算他是假的,您也願意指鹿為馬,說他是真的,對不對?!”錦衣衛新督主冷笑說道。
齊言棟被噎得滿臉通紅,指著那錦衣衛新督主“你你你……”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只好一拂袖,怒道:“那你審吧!我可警告你,他是我親大哥!如果你逼他逼出個三長兩短,我必不會放過你!”
錦衣衛新督主哼了一聲,轉頭又看著定定站在那裡的齊言榕,道:“大皇子,臣下還有些事不明白。還請您好生分說分說。”
“你問吧。我知道的,自然會說,不知道的,你打死我也沒有用。”齊言榕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就這一絲慌亂,讓錦衣衛新督主心神大定,他笑著又問:“榕親王小時候出過痘診,您後背上有一小塊痘疤,請問那痘疤還在嗎?還有,當年您與人好勇鬥狠,被人踢傷脛骨,但是您沒有對人說,因此傷養得不好,脛骨上的傷一直沒有癒合,請問,您下雨天的時候,脛骨會痠痛嗎?最後,您早年練功岔氣,傷了肺腑。您現在,能讓太醫診治一下,看看您的肺腑之傷還在嗎?”
齊言榕的面容一下子失去血色,他怔怔地看著錦衣衛新督主,半晌才咬牙切齒地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是不是懷疑本王是假的?!”
“臣下不敢!”錦衣衛新督主裝模作樣在齊言榕面前鞠了一躬,“不過,我們錦衣衛有老督主留下來的測謊儀,您能讓臣下給您用一下這測謊儀,只要這測謊儀說您沒有撒謊,臣下就信您是真的!”
“什麼是測謊儀?”有人聽了好奇,問了出來。
錦衣衛新督主就又解釋了一遍,比如說如果說的是謊言,這測謊儀就會發出紅光和尖叫聲云云。
齊言榕看了他一會兒,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錦衣衛新督主大喜,忙將那測謊儀拿了出來,正要遞上去,齊言榕卻往旁邊一繞,指著丹墀寶座上坐著的齊誠帝,道:“用這個東西可以,但是,我不要你給我用,我要他……給我用。”
“放肆!”齊誠帝身邊的大太監忙怒吼,“你怎麼敢這樣對聖上說話?”
“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把我手腳都綁起來。”齊言榕攤開手,“但我是先帝之子,跟聖上都是父皇的兒子,就算要證明我的身份,也只有聖上有資格。再說,這不就是聖上您希望的嗎?”
齊誠帝沉著臉看著齊言榕,在心裡盤算。
齊言棟忙道:“要不我來試試吧?我來用測謊儀給大哥用。不過,這個東西怎麼用啊?”齊言棟跑了過來,追著錦衣衛新督主要看那測謊儀。
錦衣衛新督主不許齊言棟碰,但是看見齊言榕不肯讓他近身,大庭廣眾之下,他又不能硬是貼上去,就道:“那好,微臣得罪了。來人,將榕親王綁起來。”
很快幾個錦衣衛上前,拿浸了水的牛筋將齊言榕綁得牢牢地。
齊誠帝還是不敢去,他試探著道:“大哥,我讓大總管來試一試,行不行呢?朕不是不信你,只是為了確認皇家血脈而已……”
齊言榕看了看他,閉了閉眼,退了一步:“那好吧,就勞煩大總管了。”
齊誠帝的心腹大太監就走下丹墀,來到齊言榕面前。
“大總管,您的拇指按在這裡。”錦衣衛新督主一步步教齊誠帝的心腹大太監用這個測謊儀。
很快,那鐵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