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人其實不錯的,就是好女色……”
“那倒也是。”盈袖點點頭,“好女色這件事,只有他妻子才配說他,別人都不配的。”
“表姐,你生氣了?”沈遇樂很是為難,一個表姐,一個表哥,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想讓盈袖不高興,但是也不想太踩王錦奕的臉。
“我沒生氣。”盈袖看了沈遇樂一眼,“王錦奕是你表哥,你為他說話是應該的。我就喜歡你幫親不幫理。”盈袖對她眨眨眼,“這意味著,不管有什麼事,你也會站在我這邊,是吧?”
沈遇樂笑著拍了她一下,“表姐,你現在越發跟表姐夫一樣了,這張嘴啊,我是說不過你了。來,咱們別管別人的事,吃酒!”說著,她給盈袖敬了一杯酒,算是賠禮了。
盈袖也知道王錦奕的事,跟沈遇樂無關,也並沒有遷怒於她,只是想到阿細裝扮起來的容貌,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
吃了幾杯酒,她有些發暈,站起來道:“我喝多了,五爺一個人在家裡,我也不放心,想先告辭了。”
沈遇樂忙起來送她出去。
兩人跟寧安侯府的侯夫人道了乏,沈遇樂送盈袖到二門上,看著盈袖帶著丫鬟婆子離去了,才回去接著吃酒。
她是跟著她娘王月珊來的,王月珊不走,她也不能走。
盈袖出了寧安侯的角門,正要上車,慕容長青卻從門口的大樹後頭轉了出來,叫了她一聲:“盈袖……”
他的聲音低沉,目光中盡是悔恨和沉痛之意。
盈袖回頭看了他一眼,笑著福禮:“過年了,給慕容世子拜年。”
禮數做足了,就顯得非常生疏。
慕容長青走到她跟前站定,垂眸定定地看著她。
盈袖盤著望仙髻,插了一支鸞鳥銜芝點翠珍珠步搖,額前戴著一塊鴿卵大的紅寶石瓔珞,越發襯得面白眉青,眼亮如水,雙唇紅潤飽滿,高直的鼻樑有著元氏族人特有的形狀。身量高挑,披著銀狐大氅,狐毛的尖端那一點銀光如同白雪臥地,在冬日的陽光下十分耀眼。
慕容長青只覺得眼眸發酸,他眯了眯眼,看了盈袖半天,才道:“……你,還好嗎?”
盈袖點了點頭,“很好,多謝慕容世子垂詢。”又道:“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慕容世子請便。”
她轉身要上車,慕容長青卻突然伸出手,往盈袖的胳膊處抓了過去。
盈袖皺眉,往旁邊讓了讓,避開了慕容長青的手,回頭看著他,道:“慕容世子這是做什麼?”
慕容長青沒料到自己這一抓,居然落空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盈袖,疑惑地道:“你……的身手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盈袖故作詫異地道:“什麼身手?你來抓我,還不讓我避開?”
跟著盈袖出來的丫鬟婆子這時見勢不妙,忙上前道:“慕容世子請讓一讓,我們夫人要回府了。”
跟著盈袖的侍衛也拔出刀,默不作聲圍了上來。
慕容長青的目光在這些人臉上掃了一眼,嗤笑一聲,醉醺醺地道:“就憑你們,也想攔得住我?”
“你們退下。”盈袖攏攏大氅,對自己的人吩咐道,“這裡是萬寧侯府門前,慕容世子也要臉,不會做出喪心病狂的事的。”
她的丫鬟婆子和侍衛們便稍稍後退了幾步。
慕容長青又伸出手,道:“我不過是想扶你上馬車,你想到哪裡去了?”
“不勞慕容世子大駕,我自己可以上。”盈袖扶著車轅,踩著踏板,慢慢爬上大車。
慕容長青仰頭看著她,展顏一笑,大聲道:“聽說謝東籬受了重傷。你回去代我傳個話,就說,搶來的東西,終究是要還的。我很有耐心,可以等。等他不行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