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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磊剛剛大病一場,雖然已經痊癒,但還是比較瘦小,看他的個頭,直到盈袖胸口的位置,盈袖實在不忍心讓他揹她。
但是小磊的熱情也不能打擊。
盈袖想了想,將蓋頭撂了起來,彎下腰對他道:“小磊,姐姐不喜歡被人揹著,等下你就牽著姐姐的紅綢,將姐姐領到外面,交給你姐夫,好麼?”
“為什麼不喜歡被人揹啊?”小磊有些著急,“我以前看見別人成親,都是兄弟背出門的!”
是兄,不是弟……
盈袖在心裡默默地糾正他,面上依然揚起笑容:“我們為什麼要跟別人一樣呢?小磊,姐姐是第二次出閣了,第一次被你表哥揹著,結果還得重來一次,姐姐實在是怕了……”
這樣說,小磊立刻就接受了,他忙點頭:“好,那我牽著姐姐的紅綢送出姐姐出閣!”
“這就對了!”盈袖笑著摸摸他的頭,放下頭上的大紅蓋頭。
沈遇樂忙將紅綢拿過來,一頭給盈袖,一頭給小磊。
沈詠潔已經去了正堂,盈袖要在那裡拜別爹孃,然後跟著謝東籬去謝家。
這一趟儀式,上一次已經走過一次,但是上一次沒有沈詠潔和小磊在身邊,都是親戚幫著操持的。
儀式雖然一樣,但是正主不在,總是差那麼點味道。
這一次,算是真正圓滿了。
盈袖心裡充溢著難以言喻的喜悅。
她被小磊帶著出了至貴堂,往正堂行去。
謝東籬已經來到正堂,在那裡對沈詠潔跪拜行禮。
沈家的親戚們又來了,沈大夫人王月珊對謝東籬滿意得不得了,真心希望鄭昊娶她女兒的時候,也能這樣誠心誠意。
婚禮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儀式,而是代表了一個男子能有多大的誠意娶女子為妻。
也許盛大的婚禮並不代表婚後一定會幸福美滿,但總是一個好的開端。
特別是對男的來說,越難得到的,才會越珍惜。
鄭昊跟著謝東籬一起來的,他看見沈遇樂一臉豔羨的樣子,笑呵呵地在她耳邊道:“你要喜歡,我給你辦三次婚禮!——東元國一次,北齊國一次,南鄭國一次,怎樣?”
“去!盡胡扯!”沈遇樂瞪了他一眼,“我表姐跟表姐夫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能亂說話觸人家黴頭!”
“我哪有?!”鄭昊叫起撞天屈,“我比誰都祝他們幸福美滿百年好合鶼鰈情深魚水和諧早生貴子!”
沈遇樂掩袖而笑,看著盈袖跟謝東籬一起對沈詠潔跪拜行禮,感慨地道:“這樣有誠心,應該能對我表姐一輩子好吧?”
“當然。”鄭昊袖著手站在她身邊連連點頭,“你就看謝副相在你表姐身上花的銀子和精力,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手的。”
“跟銀子有什麼關係?”沈遇樂白了他一眼,“你怎麼不說是他心悅我表姐?”
“切!說心悅就心悅?紅口白牙地,漂亮話誰不會說?——不拿銀子出來,怎麼衡量?”鄭昊搖頭晃腦,“我跟你說,如果一個男人只會說漂亮話,臨到頭一毛不拔,不肯在你身上花一文錢,這種人你趁早離得遠遠地。只有像我和謝副相這樣,對心悅的人一擲千金,才是可靠之人!”
“你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沈遇樂啐了他一口,但是心裡卻覺得他說得有一定道理。
總之,給你花銀子的人不一定真的喜歡你,但是不肯給你花銀子的一定不喜歡你。
這邊沈詠潔眼含著熱淚,在上首的位置上抬手道:“起來吧。”又叮囑盈袖,出嫁之後,要賢惠孝順,跟謝東籬好好過日子。
盈袖低頭應了。
沈詠潔又對謝東籬道:“東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