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姐姐跟我去再好不過!”
陸瑞蘭和寧舒眉就在宮門外等著她。
盈袖跟著小磊進去,先去見了元宏帝,說要去給元應藍的靈位前上柱香。
元宏帝同意了,還派了自己身邊的太監送她過去。
秋霜齋前的守門人見是元宏帝派來的人送盈袖進去,才不敢攔她。
盈袖進去看了一圈,見這秋霜齋是臨時佈置起來的靈堂,當中掛著一幅長幔,幔後是元應藍的棺槨,幔前是一張八仙桌,上面供著香爐,茶果和清水。
這秋霜齋的正堂很大很幽深,屋裡沒有生火盆,四角的青銅羊角燭臺上,點著兒臂粗的牛油燭,大白天就煙熏火燎,不見暖意,只覺嗆人。
秋霜齋的地面是拋了光的青磚,硬邦邦的。
而那些官宦人家的未嫁姑娘,就一個個跪在光光的地上,連個墊膝蓋的蒲團都沒有。
盈袖粗粗掃了一眼,跪在這靈堂上的姑娘,都是沈大丞相和謝東籬這一邊人家裡的姑娘,那些站在皇后和元應佳這邊的人家,沒有一個姑娘來跪靈,都被皇后準了假了……
盈袖皺了皺眉,雖然覺得皇后這一手粗糙,但是確實管用,至少在敲打這些人家,讓他們明白,若是再跟皇后這一方作對,以後就不是光讓你們家姑娘跪跪靈這麼簡單了……
而這些姑娘若是真的在這裡跪上三十五天,一個個的膝蓋都要廢了,這筆賬雖然會算在皇后頭上,但是謝東籬和沈大丞相也會波及到,因為他們沒有能護住自己這邊的人手。
人家為什麼要幫你,站在你這邊呢?如果你在關鍵時候都不能給別人於保護。
盈袖想了想,先差人把這裡的管事叫了過來,問道:“這裡的靈堂是你管的嗎?”
那人是皇后齊雪筠身邊得力的大宮女雙喜,她屈膝行禮笑道:“謝副相夫人有何吩咐?”
盈袖搖了搖頭,問道:“你以前管過這樣的喪事嗎?”
雙喜一窒,忙道:“奴婢是服侍人的,就算以前沒有管過,也要學的。”生怕盈袖藉著她沒有管過喪事,就挑剔她。
盈袖挑了挑眉:“藍公主的喪事何等重要!你居然矇蔽皇后娘娘,做出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來人,把她給皇后娘娘送過去,讓皇后娘娘再派能幹人過來!”
雙喜大驚,忙給盈袖跪下,道:“謝副相夫人何出此言?奴婢雖然沒有辦過這種喪事,但是事事處處都是按先例來的,並不敢自專!”
“不敢自專?好,我問你,這喪事在寒冬臘月,靈堂裡緣何沒有炭火?你是要藍公主的魂魄凍得不能昇天嗎?還有,這麼多官宦人家的姑娘在這裡跪靈,你居然連蒲團都不給人家準備,你是想讓這些姑娘的腿都廢了嗎?!你們做的這些孽,可是都要全數算到藍公主頭上的!若是因你們這些惡行,讓她來世投不了好胎,只能投胎做畜生,你可擔當得起?!”盈袖厲聲問道,“你給我跪到門口去!我不發話,你不許起身!”
雙喜這下明白,這位謝副相夫人,是故意找茬來了。
靈堂裡不生炭火,地上不擺蒲團,就是皇后暗示她,因為他們的目的,就是要給這些跟皇后和元應佳離心離德的官員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他們再執迷不悟,站在謝東籬和沈大丞相那邊,他們可就不客氣了……
可是如今到了盈袖嘴裡,就成了對元應藍不敬了!
雙喜委屈得要命,但是盈袖不是她惹得起的人,只好含著淚,到門口跪下了。
那邊有人看著不對,忙去給皇后齊雪筠報信。
皇后齊雪筠本來是不想理會,裝不知道得了,反正盈袖鬧一會兒,就要離開宮裡,她何必去給她面子?
結果沒有多久,就有太監和宮女回報:“皇后娘娘,謝副相夫人命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