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司徒盈袖默然不語。
她上一世是純粹的生意人,看多了人與人之間利益為先。
真正交好的朋友只有幾個人,除了沈遇樂,還有這個沒受過她好處,卻熱心出頭,幫她催婚,待她如大姐姐一樣的薛玉娘。
上一世她沒能還她催婚之情,這一世總算是趕上了。
這樣一想,她也釋然了,起身站起來,伸個懶腰,笑道:“累了一晚上,肚子好餓。”
謝東籬也站了起來,往裡屋走去,一邊道:“耳房有點心,吃完就在落地罩後面的碧紗櫥裡歇息。”
“是,大人!”司徒盈袖忙響亮地應了一聲,去耳房吃東西去了。
阿順皺著眉頭,抱著鋪蓋行李在謝東籬的床前打地鋪。
司徒晨磊睡在暖閣的羅漢床上,早就打起小呼嚕了。
司徒家的丫鬟婆子都在隔間的地上打地鋪。
裡屋臥房和暖閣之間隔著落地罩,落地罩後面有個小小的空地兒,放著一個蒙著紗罩的碧紗櫥。
碧紗櫥裡鋪了兩層褥子,一個秋香色合歡枕,還有一床繡著紫丁香的薄紗袷被。
司徒盈袖也沒有寬衣,合衣倒在床上,拉開被子就睡了過去。
不過睡到半夜,她耳朵裡聽見裡屋的聲音有些不對勁,猛然醒了過來。
碧紗櫥裡好些有些熱。
她推開被子坐了起來,凝神又聽了一會兒,發現聲音是從裡屋那張拔步床裡傳出來的。
司徒盈袖從落地罩後面走過來,手裡掌了一盞胭脂紅的浣紗燈,掀開那張拔步床的帳簾看了看。
只見謝東籬緊閉雙眸,滿臉通紅,額間大顆大顆的汗珠涔涔而下,像是發了高熱。
司徒盈袖一驚,忙放下手中的燈,伸手想去試一試謝東籬額間的溫度,但是手剛伸出去,就想起謝東籬因自己而起的怪癖,忙縮回手,四下看了看。
阿順在地上睡得鼾聲四起,竟然一點都沒有醒過來。
司徒盈袖走過去使勁兒推他,沒好氣地道:“你怎麼當差的?大人病成這個樣子,你還睡得著?”
阿順卻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推也推不醒。
這可怎麼辦?
司徒盈袖咬了咬唇,不知所措地站在謝東籬床邊。
“水……給我水……”謝東籬抬眼看見是司徒盈袖站在床邊,眼神一凝,低聲喚道。
“來了。”司徒盈袖忙去倒了水過來,但是看著謝東籬,不敢上前託著他喝水。
謝東籬撐著床板坐了起來,探頭要喝。
司徒盈袖忙用帕子裹著手,舉杯過去,小心翼翼不讓謝東籬碰到自己的手指。
謝東籬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水,從枕頭下面的袋子裡摸了個藥瓶出來,倒出一粒藥丸吃了,深吸一口氣,道:“阿順醒不過來,就要勞煩你了。”
“應該的。”司徒盈袖忙點頭,看著謝東籬又躺下睡了,自己坐在他床邊的腳踏板上看著他,只看了一會兒,困勁兒上來,腦袋雞啄米一樣地點,後來實在支撐不住,就趴在他床邊睡了。
謝東籬等她睡了,才睜開眼,定定地看著她趴在自己床邊的側顏。
※※※※※※※※※※※※※※
這是第一更。親們提醒月票和推薦票!!!週一了,特別是推薦票,親們表忘了投。o(n_n)o~。
晚上有加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