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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人?
張氏緩緩點頭,對外面的馬婆子和徐婆子道:“你們帶他們回府,先安置在外院,順便讓管事去請郎中,給趙姑娘的爹看病。”
馬婆子和徐婆子應了,帶著走過去對趙瑾琦道:“趙姑娘你真是命好,出門遇貴人。我們太太說要幫你爹請郎中,等治好病之後,再去找你們的親戚吧。”
趙瑾琦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衝著張氏坐的轎子磕了兩個頭,才起身帶著馬婆子和徐婆子去找她爹。
馬婆子見趙瑾琦的爹病得人事不省,歪倒在牆角根上,嚇了一跳,生怕他已經死了,這樣帶回去,豈不是晦氣?
可是抬頭再看,太太和二小姐的轎子已經去遠了,追也追不回來,只好一步步挪過去,想要探一探那人的鼻息。
還好,她的手還沒有伸過去,那人已經輕輕喘了一聲。
沒死就好。
馬婆子便去叫了一頂小陽轎過來,和徐婆子一起把趙老爹抬上去,跟著回司徒府。
這邊張氏帶著司徒暗香很快來到大慈悲寺山門前下了轎。
司徒暗香還有些迷迷糊糊地,掀開轎簾和張氏一起走出轎子,站在大慈悲寺的山門前東張西望。
“哈!沒想到今天來跑馬,還能看到這樣美貌無雙的一對母女花!”一個長相俊俏,但是眼神輕佻的男子站在離大慈悲寺不遠的地方朝張氏和司徒暗香指指點點。
他身穿青綠色竹葉暗花蜀錦長袍,頭上戴著的方頂帽中央鑲著一塊質地上乘的白玉,腰間鬆鬆挽著一根綠絲絛,垂著兩塊碧玉佩。
看打扮,家裡肯定是非富即貴,但是看眼神舉止,卻說不出的猥瑣不堪。
司徒暗香嫌惡地低下頭,道:“娘,咱們進去吧。外面的阿貓阿狗太多……”
“臭娘們兒!你罵誰?!”那人聽見了司徒暗香的話,頓時大怒,怒氣衝衝走過來,就要朝張氏母女發難。
司徒家的轎伕和跟出門的管事婆子立即上前將張氏和司徒暗香擋在身後,對那錦衣男子賠笑道:“這位大爺,我家太太和小姐出來上香,還請您行個方便。”一邊說,一邊將一塊銀子塞了過去。
那男子接過銀子看了看,氣得笑了,反手一扔,將那銀子拋得遠遠地,道:“一兩銀子就想打發我陸乘風?!——打發叫花子是吧!”
姓陸?
張氏一怔,忙溜了那人一眼。
“陸三哥,你又發什麼酒瘋?”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
司徒暗香忍不住抬眸瞥了一眼。
只見一個身穿湖水藍織錦長袍的男子從陸乘風背後轉了過來,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對他使了個眼色。
雖然後面這男子把前面的陸乘風叫哥,他的身高可一點都不比陸乘風矮。
陸乘風本想發作,但是扭頭見是這人,只好笑了,道:“既然是小四說話,我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說著,瞪了司徒暗香一眼,哼了一聲,甩著袖子揚長而去。
後面的男子對著張氏笑了笑,頷首道:“我是陸乘元,他是我三哥,雖然嘴巴臭,但是人不壞,還請兩位不要計較。”
張氏確信了這兩個人真的是五相里面陸家的人,而且人家已經把姿態放得這麼低了,還能怎樣呢?只好笑道:“我們也有錯,是小女一時糊塗,多嘴多舌,還望公子原宥。”
陸乘元看了司徒暗香一眼。
司徒暗香剛好又瞥了他一眼,眼波自然盪漾,天生的風情,旁人學都學不來。
陸乘元只覺面前瑩光一閃,似乎什麼都看不見了,面前只有漆黑的天幕,還有兩顆繁星在天幕上閃爍,震撼得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司徒暗香見陸乘元這幅樣子,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