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道:“怎麼了?我生不出孩子,你心急了?”
“當然不是!”司徒健仁忙拉著椅子坐到張氏身邊,著迷地看著她豔若桃李的面容,他把她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胸口,道:“我對你的心,天日可鑑。哪怕你不生我的孩子,我這輩子也會對你好,對暗香好。這麼多年,你也看見了,我對暗香可有不妥沒有?雖然她不是我女兒,但是我對她,比對我親生兒女都好。——你可以放心了吧?”
張氏將手抽回來,含笑低頭道:“我哪有不放心的?”
“可是當初,你夫君去世了,我讓你改嫁給我,你就是不肯,說擔心我對暗香不好,不忍心讓孩子受委屈。我當時向你保證,我一定待她比對親生兒女還好,你都忘了?”司徒健仁笑著親了她一記。
張氏的面頰紅了紅,輕聲道:“好了,我現在信了。但是你也不要太出格了。盈袖和小磊都是姐姐留下的孩子,你厚此薄彼,讓沈家知道了,怎麼得了?”
司徒健仁訕訕地道:“今兒是我不對,一時沒有轉過彎來。你也知道,我習慣對暗香好。小磊是個傻子,不管對他好不好都沒關係。麻煩的只是盈袖。她聰明,以前跟她娘一樣,好說話,對她怎樣都無所謂。縱然不高興,也不會擺在臉上,更不會當著人的面撕破臉。今兒我看她的樣子大不如前,竟是對她那個傻子弟弟一點不好都不行。我以後會注意的,不能給你還有暗香找麻煩。”
“你知道就好。手心手背都是肉,你還要求著沈家人,哪裡能不把他們姐弟放在眼裡呢?再說暗香跟我都是苦命人,你就不要對我們太好了,恐折了福份,我們受不起……”
司徒健仁大起憐惜之心,忍不住又賭咒發誓:“這你放心,我會好好為暗香打算,給她找個好婆家。你只要安心養好身子,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我這份傢俬就全是你們孃兒倆的!”
……
長興侯府裡,慕容長青回到內院,對焦急等待的孃親陸氏道:“娘,司徒伯父一家都到了京城,已經在新宅子裡住下了。”
“太好了!”陸氏手拿著帕子捂在胸口,眼淚汪汪地道:“他們可算是來了,盈袖呢?她說什麼時候來看我嗎?”
慕容長青笑了笑,道:“他們剛到京城,家裡亂糟糟地,正忙著收拾。伯父的生意還在江南,盤算著要移到京城,很多的事。”
陸氏聽了這話,疑惑地道:“這樣說,他們是不打算馬上來我們家了?”
“不是馬上,過些日子吧。”慕容長青幫司徒盈袖打圓場,“盈袖倒是很想來,但是她繼母攔著,說女家趕著男家不好,便阻了下來。”
陸氏這才放心,嘆息道:“我說盈袖不是那樣不知事的孩子,這樣就說得通了。唉,沒孃的孩子苦啊,你要記得對她好些,有空多去他們家坐坐,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說完又問:“那宅子他們住著可還滿意?”
“很滿意。盈袖和她弟弟住了至貴堂。”慕容長青笑著道。
司徒家買這宅子,還是他們長興侯府做的中人擔保。
在這樣的好區買房子,沒有後臺擔保,縱然拿著銀子都買不到。
“那就好。這可是兩全其美的事兒。司徒家有的是銀子,謝家缺的是銀子。把謝家閒置的宅子賣給司徒家,就解了兩家的麻煩。”陸氏很是歡喜地道,“你大姨母是謝家的宗婦,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為銀子愁了這麼久,可算是手頭寬裕一些了。”
陸氏的大堂姐陸瑞蘭嫁給了謝家的嫡長子謝東義,謝家老爺和老夫人過世之後,她就成了謝家的當家人。
“娘,謝五表叔遠遊回來了,聽說很快要下場參加這一科的科舉。大家都說他這一科必中。只要他中舉,謝家就又要起復了。”慕容長青說的“謝五表叔”,便是他大姨母的小叔子謝東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