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司徒家大小姐的未婚夫!——欺負人家小舅子,大姐夫出面找回場子,怎麼不行!”
“……哦,原來司徒大小姐是長興侯府以後的侯夫人啊,難怪……”
“他們司徒家,怎麼這麼好運氣?——司徒大小姐她爹,能娶大丞相的嫡女為妻。司徒大小姐本人,又要嫁到長興侯府做世子夫人……嗐,你說,我們這些三侯五相世家出身的公子小姐,還比不過一介商戶!”
司徒盈袖不想被人推在風尖浪口,她求援似地看了看沈大夫人。
沈大夫人會意,命人把她大兒子沈大公子沈名誠叫了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沈大公子應了,回到屏風另一邊,對那邊的男賓笑道:“今天來的人好多,我看大家大部分都是進了太學的人,不如咱們來聯句吧?”
“好,聯句!聯句!”
屏風那邊的男子知道另一邊都是女眷,三侯五相家的未嫁貴女今天幾乎都來了,喜歡開屏的孔雀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展示絢麗尾羽的機會。
謝東籬搖搖頭,剛想出去,就被鄰座的沈大公子拉住了,“東籬,你可別走,今日聯句,沒你可不行!”
謝東籬搖頭,“不了,你們聯吧,我大病初癒,精力不濟,恐會拉低你們。”
“哈哈哈哈,東籬你太謙遜了……”沈大公子喜不自勝地說道,笑著轉頭對這邊的公子哥兒們道:“來來來,咱們聯句!聯句!東籬就給大家做監場吧!”
這些人當中謝東籬的水平一向是最高的,現在聽說他不下場,大家都轟然叫好,磨掌擦拳開始準備,非要拔得頭籌。
“……今天的彩頭,就是南鄭國二皇子鄭昊拿出來的一株上等玉樹蟲草!有銀子沒處買去啊!眾位兄臺如果贏了這彩頭,拿回去孝敬爹孃祖輩,那是比什麼東西都好啊!”
“好!”屏風的另一邊傳來男人們渾厚雄壯的聲音。
屏風這一邊的女眷紛紛側目而視,凝神靜聽,倒沒人再去說司徒家的閒話。
司徒盈袖鬆了口氣,拎了小酒壺,給張氏、沈遇樂和司徒暗香滿上,又親自拎了酒壺,來到沈大夫人的條案前,跪坐下來,給她斟了酒,誠心說道:“多謝大舅母幫我們姐弟解圍。”
“你這孩子,說這話就見外了。”沈大夫人笑著接了酒杯,一飲而盡,“今天這邊都是果酒,姑娘家喝了也沒事的。”
司徒盈袖點點頭,又跟沈大夫人寒暄幾句,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屏風另一邊的聯句已經開始了。
沈家大公子居然抓到了第一個鬮,起身說了第一句:“我心隨月光,念君庭中央。”
“月光有時晦,衷心不可忘。”鄭昊接著說道。
“常願金石契,互為相思腸。”皇太孫接了第三句,引來一片笑聲,都問他:“太孫殿下心裡有佳人了?不知是哪家閨秀有此大福?”
皇太孫笑而不答,催促道:“別瞎說。——快聯!快聯!”
“好句好句!”張四爺張紹天聽到這裡,忍不住插了一腳,接著聯道:“獨居久寂寞,相顧慨且慷!”
“時危抱獨信,慧眼識行藏。”張家大公子張林昌不甘人後,也跟著聯道。
唐家大公子起身,對著四周的人團團一揖,溫和地道:“殷鑑諒不遠,佩蘭永芬芳。”算是為他弟弟唐海浪剛才的行為表示歉意
“生平無百歲,有意在四方。”慕容長青起身,不卑不亢地說了一句。
堂上一時寂靜無聲,過了一會兒,沈大公子才笑道:“哎喲,慕容世子這句詩實在是太氣勢磅礴了,我等居然無言以對,聯不下來了,怎麼辦?!難道今日就只連七句?!”
“那怎麼行?!”有人陰陽怪氣地道,“我們這裡不是有‘最是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