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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看了……
全都看了……
全都看了……
沈詠潔只覺得腦子嗡地一聲,別的什麼都聽不見了,只能聽見這一句話在她腦海裡不斷轉圈迴旋。
“你……你全都看了?!”沈詠潔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忙用手扶著自己的腦袋,閉了閉眼,腦子裡急速思考起來。
袖袖的身子被這個男人看了,大概是不爭的事實。
想到下午司徒盈袖支支吾吾的情形,沈詠潔已經信了大半。
司徒盈袖睡了之後,沈詠潔仔細將她說的從被擄到後來被救的情形從頭到尾想了一遍,發現其中有很多關鍵之處連不起來。
比如說,謝東籬這人手無縛雞之力,是如何將司徒盈袖從北齊大皇子的營帳裡救出來的?
明明看袖袖的傷勢,她的手腕被捆綁,身上有鞭傷,要救她出來,肯定不是那麼容易。
而謝東籬似乎毫髮無損,這就很令人奇怪了。
第二,將救她出來之後,如何能在很快的速度裡,從容地從山谷的營地,到了山腰的山洞?而且還能避開數百個北齊大皇子的親兵……
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至於後來治傷,確實就是權宜之計了。
昨夜情勢緊急,如同謝東籬所說,是事急從權。
沈詠潔並不是迂腐的人,在最初的震驚過後,很快平靜下來,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淡然頷首道:“謝大人不拘小節,救了小女一命,民婦感激不盡。”說著,起身對著謝東籬深深福身下去。
謝東籬卻不動聲色避開了,不肯受沈詠潔的謝禮。
他知道這件事沒那麼容易,所以他早有準備。
“沈夫人,您不必行此大禮。昨夜唐突之處,還望沈夫人和司徒大小姐原宥。為了彌補我的過失,謝某真心向沈夫人求娶司徒大小姐。”謝東籬說著,一撂長袍,對著沈詠潔抱拳拱手,半跪了下來。
沈詠潔的動作沒有謝東籬快,沒能及時閃避開他的大禮,只好嘆了口氣,往後退了一步,坐回太師椅上,揉了揉太陽穴,抬手讓謝東籬起身,壓低聲音道:“謝大人,一碼歸一碼,您救了我家袖袖,我自是感激,我想問問您,昨夜您是如何將我女兒從北齊大皇子的營帳裡救出來的?”
謝東籬挑了挑眉,“難道司徒大小姐沒有對您說起嗎?”
“她說,是你救的她。但是我看謝副相……”沈詠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好像並沒有功夫在身。”
“哦,是這件事。”謝東籬釋然了,反正那“夏督主派出的殺手”的事,明天沈詠潔肯定就會知道了,謝東籬就道:“司徒大小姐可能沒有說明白。我也是聽那些北齊大皇子的親兵說道,說是有個功夫很厲害的殺手,據說跟北齊錦衣衛督主夏凡師出同門,突然出現,將司徒大小姐和北齊大皇子一起擄走,跑到半山腰就不見了。我聽說北齊大皇子出了事,就連夜趕去查探,根據他們說的時辰和距離,最後找到那山腰的山洞裡,發現了司徒大小姐……”
沈詠潔大吃一驚,“還有個殺手?!那抓住沒有?”
“沒有。”謝東籬攤了攤手,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而且北齊大皇子也不知所蹤。大家都頭疼呢。”
“哦?”沈詠潔的眼珠又轉了一圈,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謝副相,容我多說一句,這北齊大皇子,就算找到了,也要說沒找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夫人的看法,跟謝某不謀而合。”謝東籬笑著躬身行禮,“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才是對我們東元國最好的結局。”
“你知道就好。”沈詠潔讚許地點點頭,又憂心忡忡地道:“現在沒有人知道袖袖被擄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