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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沈詠潔震驚之餘,目光落到了司徒盈袖身上,上下打量她,心裡更是一沉。
和張蘭鶯那個賤人比,她還是更關注自己的女兒。
司徒盈袖既然向沈詠潔說了張氏的事,早就想好了託辭。
她坐到沈詠潔身邊,伸手搭上她瘦弱的雙肩,輕輕給她揉按,一邊道:“說來話長,不久以前,小磊差一點著了別人的道……我也是從那個時候,才知道張姨娘原來不是一般人。她有功夫……”
她把司徒晨磊差一點被魯大貴猥褻的事情說了出來,就連自己將計就計,把張氏拉過來頂缸的事都說了。
沈詠潔聽到小磊的事,先是傷痛難忍,淚如雨下,很快擦乾了淚,她已經氣得面色煞白,手背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
“好好好!原來他們是這樣對待我的兒女的!”沈詠潔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她抬頭看著司徒盈袖,忍不住齒冷道:“你外祖父呢?他有沒有幫你們出氣?為什麼發生了這種事,張氏這個賤人還活得好好兒的!他們沒有除掉她?!”
司徒盈袖忙輕拍沈詠潔的後背,低聲道:“外祖父也沒有袖手旁觀,至少幫我們頂住了魯家的壓力……您想想,魯家是太子妃孃家,也是皇后面前的紅人,如果沒有外祖父從中周旋,恐怕魯家不會善罷甘休。”
司徒盈袖自己很清楚,魯大貴已經被她廢了……
沈詠潔卻只冷笑,閉了閉眼,撫著胸口,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過了許久,她才眯了眼道:“袖袖,娘這次既然活著回來了,就不會再讓你們姐弟受這樣的委屈。那魯家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打我兒子的主意!毀掉一個魯大貴就算了事了?!”
“娘,您身子剛好,還是不要太過激動了。您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好好調養,等身子好了,咱們在一起收拾那些奸賊!”司徒盈袖端起床邊小桌上的蟲草雞湯,一勺一勺餵給沈詠潔吃。
沈詠潔心裡既難受,又失望。
她本來以為,就算自己不在了,有自己的孃家,特別是自己的爹沈大丞相在,自己的一雙兒女肯定不會有事的。
如今才知道,她爹並沒有真正護著她的一雙兒女,心裡不是不失望的。
她大口大口喝著湯,就算吃不下了,也強迫自己往下嚥。
她要趕快好起來,她有很多事要做。
吃完雞湯,司徒盈袖親手服侍沈詠潔漱口,又拿了衣裳過來給她換上。
換好衣裳,司徒盈袖扶著沈詠潔慢慢往外走,想去院子裡溜一圈。
她們才剛從裡屋出來來,便看見外堂上沈嬤嬤和另外一個婆子滿臉不安地站在那裡。
司徒盈袖知道沈嬤嬤是去張氏那裡取對牌的,看這樣子,是沒有取來了。
“張姨娘怎麼說?”沈詠潔淡然問道。
沈嬤嬤搖搖頭,上前說道:“夫人,張姨娘說對牌不知擱在哪裡,等找到了再送過來。然後老爺就把我們趕出來了。”
張氏這麼大架子,原來是自以為拿捏了司徒健仁……
沈詠潔扶著司徒盈袖往外走,一點都不放心上,道:“既然如此,那些對牌就作廢算了。傳我的話,內院上下都用新對牌。舊對牌一律不作數,都給我收上來銷燬。”
這一招釜底抽薪,徹底斷了張氏掌權的路。
司徒盈袖忙道:“跟商院的呂大掌櫃說一聲,就說內院要用新對牌,讓他新弄一批進來。”
司徒家是商家,這些東西也都有存貨。
呂大掌櫃聽說是沈夫人要新對牌,立刻找了一套五十六個最貴重的紫藤竹包雲頭金飾的對牌出來,親自送到內院至貴堂。
司徒盈袖和沈詠潔還在院子裡溜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