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胤禛回來後,帶著弘暉去了四福晉處用晚膳,吃過飯,胤禛讓人把弘暉帶走,他反而沒走。
四福晉開口:“爺晚上可要留宿?需要妾身命人準備著嗎?”
“不留宿,你不必麻煩,有些話跟你說。”
四福晉低頭下,神情看不清。
“爺,您說,妾身聽著。”
“柳佳氏是我的救命恩人,雖說是格格,但是我想給她側福晉的份例,她的份例不用走後院的賬,走我的帳。”
四福晉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這就是說,日後她管不著小滿了。
“柳格格救了爺的命,側福晉的份例理當如此,要不還是走後院的份例,貝勒府後院主子不多,一份側福晉的份例還是拿的出的。”
胤禛淡淡看了她一眼,看的四福晉心虛不已,胤禛這才繼續道:“你有這個心是好的,不用了,她既然是我的救命恩人,份例還是走前院的,另外,我有些事需要柳佳氏來做,往後她一個月過來請安一次就行。”
四福晉顧不得表情管理,眼睛瞪的大大的,他開什麼玩笑,份例不走後院,本就少了一份轄制她的理由,還不用請安,哪有妾室做到這個份上的。
“爺,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這貝勒府,我的話便是規矩,你可明白。”
四福晉臉色一白。
“爺,妾身好歹給您生了弘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這樣是要把妾身的臉面往地上扔了還踩上幾腳。”
胤禛絲毫不為之所動,只道了一句:“人的臉面和尊重是自己掙的,你生了弘暉,我才留你做四福晉,要不然,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還能容你在四福晉的位置上坐著。”
四福晉不明所以,她私下確實做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她不明白他說的是哪一件,又或者是詐她的話。
胤禛也不跟她賣關子,直接說了兩個人名:“馮棠,劉望,記得這兩個人嗎?”
四福晉頓時臉色煞白,被嚇到了,然後跌坐在地上。
馮棠,劉望,這是兩個死了好多年的人。
“爺……”
四福晉想要說些什麼,可此時說什麼都顯得蒼白,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幾年後院都如此平靜,他還把弘暉接到前院去。
原來是知道了她害了他的孩子。
“我既然沒動你,那你就好好當你的四福晉,打理後宅瑣事,你依舊榮華富貴,是高高在上的嫡福晉。”
四福晉跪在地上:“妾身明白。”
“我的底線,一是柳佳氏你不能動,二是孩子不能動,其餘的,你心裡掌握好分寸,我不希望有什麼流言蜚語傳出去,你管著後院,我信你有那麼本事把後院管的嚴絲合縫,別讓我失望。”
言下之意,若是讓他失望,結果必然不是她能承受的住的。
“妾身明白。”
然後胤禛就離開了。
四福晉在他離開後,又癱坐在地上,門外的嬤嬤見胤禛離開後進來。
嬤嬤看到四福晉癱坐在地上,忙把人扶起來:“福晉,可是爺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您是嫡福晉,還生了大阿哥,這後院誰也越不過您去,您可千萬別為了柳格格跟爺生分了才是。”
“不會,不會再生分了!”四福晉語氣輕飄,像是沒了力氣。
“那您這是為何?”
“嬤嬤,爺都知道了。”
“爺知道什麼了?!”
“知道弘昐的事了。”
弘昐是李側福晉的第一個兒子,嚴格來說是胤禛的第二個兒子,跟弘暉是同一年出生,剛會說話便被李側福晉處處炫耀有個聰慧的兒子,弘暉說話晚一些,再加上走路也晚,四福晉便沒給弘昐留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