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佑棠眼眸微微眯了眯:“嚴正,你念。”
嚴正便拿起卷軸道:“稟太皇太后娘娘,此乃宮人,黃門畫了押的證供,在成泰二十年,鄭隨因劉大元打碎他的茶壺,使人誣陷他偷惠妃的首飾,劉大元被杖斃。成泰二十三年,鄭隨因看中宮人蕭鴛,想與她對食,蕭鴛不肯,鄭隨使人把她推入池塘淹死。成泰十五年,陳越幫鄭隨處置了黃門張虎,金溪林,成泰二十九年,陳越的侄子被人當街毆打,陳越暗地派人縱火,打人者全家身亡。”
太皇太后聽到這裡,手都抖了起來。
嚴正看到下面,遲疑了一會兒,鼓起勇氣道:“成泰元年,成貴妃被毒殺一案,鄭隨也參與其中……”
太皇太后臉色一下子煞白,喝道:“夠了!”
成泰元年,先帝登基,成貴妃與幼子在三月服毒身亡,此為一樁疑案。
屋裡一時安靜的好像,此處空無一人。
過得許久,太皇太后才吐出一口氣,緩緩道:“是哀家看錯他們了。”
趙佑棠靜靜的看著太皇太后,目光閃爍。
今日這種局面,他原想一輩子都不要發生,然而,卻也不得發生,只因他做了皇帝,只因他心中有太多的想法想要去實現。
所以這世上,要說他對不住誰。
唯有面前此人。
他的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