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侯爺,是侯爺的弟弟,上頭有哥哥罩著,母親疼著,就專玩兒。
後來也不知從哪兒就尋來了好些唱曲的伶人,南腔北調都有,這位爺自身又是個對戲曲精通的,悉心調教,這些伶人越唱越好,以至於比好些名伶還厲害,他弄出了名堂來,後來那些伶人在侯府安家,也成了侯府的人,世代都唱曲兒。
直到如今,那些伶人還保持著好功夫,好些富貴人家常來借用的,他們也能得不少賞錢。
故而太夫人一去,就同楊太夫人道:“今兒我得聽聽曲兒了。”
楊太夫人笑道:“剛才我兒媳婦們還提到呢,說每回請你,你都不來,只當你不愛聽曲兒了。”
“這倒不是,只最近家裡事情多罷了。”
楊太夫人挑眉:“不就是在家裡打葉子牌麼,說說,都贏了你那些孫兒,孫女多少錢啦?”
眾人都笑起來。
太夫人啐她一口:“沒得這樣拆穿我的!”
楊太夫人笑道:“咱們這把年紀,還是多走動走動的好,不過今兒來咱們家,也沒得什麼給你們走著看,還是聽曲兒罷,金鈴他們都準備好了。”
這些伶人各有名兒,金鈴是常唱主角兒的,還有銀鈴,紫鈴,紅鈴等,都是以鈴字為主。
太夫人連聲道好。
眾人都跟上去。
楊太夫人剛才已見過幾位姑娘,這會兒同太夫人道:“寧玉真正是個美人兒,剛才我兩個兒媳都稱讚,說一年比一年好看呢。”
太夫人道:“是啊,也是我的心肝寶貝,得想著怎麼給她尋個好夫婿,天天寵著她才好。”
楊太夫人道:“這樣的姑娘,哪個不疼呢?還用得著你擔心?”
“也是,也是。”太夫人笑。
說起陳寧玉,她也不是第一次來,一年總得來幾回的,兩家算是世交,不過她常去長公主府,倒是錯過了好幾回 。
楊家統共有兩個姑娘,一個叫楊芙,二房嫡出,一個叫楊靜,二房庶出,這會兒也都坐過來,與她們陳家姑娘在一起說話。
“一會兒你們要聽什麼戲?”楊芙長得頗像楊二夫人,瓜子臉,丹鳳眼睛,容貌是很出挑的,性子也頗為潑辣。
陳寧安道:“我最喜歡銀鈴唱的了,就聽打金枝。”
“我也愛聽這個。”楊芙笑眯眯道,“銀鈴的嗓子很清脆,不似金鈴,她聲音低一些,男女都能唱。”
“我就愛聽金鈴的。”陳寧柔眨著眼睛道,“她唱男角兒的時候真好看,這世上都沒有比她更美的公子了!”
楊芙嘻嘻一笑:“看你喜歡的,一會兒多賞些給她,她練這個也很累的。”她又轉頭問陳寧華。
陳寧華沉吟片刻道:“我喜歡紫鈴。”
幾人都有些驚訝。
只因紫鈴是其中最不出眾的。
陳寧玉側頭道:“紫鈴雖唱功平平,可是那身段,念唱作打都很有不同的韻味。”
眾人都道是。
等到丫環們上了茶點,戲臺上的戲子們也開始唱曲兒了。
陳寧玉前世並不愛聽這些咿咿呀呀的,可現在,倒覺得是一種享受,也許人都是這樣,只要環境變了,很多不喜歡的,也會慢慢培養起來,甚至能聽出其中的滋味。
她吃著瓜果,只覺得日子是那麼愜意,又悠閒。
不知不覺,戲就聽了好幾出,等到唱完,眾人都打賞了。
那些伶人紛紛來道謝。
太夫人笑道:“真是越唱越好了,趕明兒我過壽,一定得請你們來。”
“那是咱們的福氣,太夫人福如東海呢。”金鈴態度很恭敬。
楊太夫人叫他們退下去,一邊道:“還用請,我自是要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