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馬車裡,一時都沒有說話,司徒熙出來一趟累了,眼睛閉上,粉紅色的小嘴兒努了努,很快就睡著了,她瞧著兒子,不知為何,腦子裡竟然全都是那宮人的身影,暗道奇怪,她又不是男人,怎麼瞧一眼就入了迷了?鼻尖那香味好像也揮之不去。
偷偷瞧一眼司徒修,他略有些慵懶的坐著,從車窗裡透進來幾絲光落在他側面,優美的毫無瑕疵,她突然發現他睫毛好像挺長的。看了會兒又覺憂鬱,來之前他急吼吼的拉著自己親熱,回去時都不看她了。
在想什麼?
不會跟自己一樣,也在想那個宮人罷?
心裡忽然就有些酸,酸的難受,她哼了哼問:“難道王爺在想剛才那個叫馨兒的?”
司徒修轉眸看她一眼:“你怎知?”
還真是的!
她氣得瞪圓了眼睛。
司徒修沒有撒謊,確實他跟裴玉嬌的反應一樣,腦子裡都是那宮人的倩影,只他深知自己對裴玉嬌的感情,這輩子他執著的娶她,一是因為在她身上傾注了心血,二是因為習慣了她的陪伴,如今他們又生了兒子,感情更是非同小可,那是一種更深的羈絆。照理說,他不該會想到別的女人,因為在裴玉嬌有喜不方便同房時,他都不曾生出這個心思。
而今已經出了月子,更是不應該的。
這是他疑惑的地方。
所以想歸想,他更多的是覺得奇怪。
不過裴玉嬌哪裡知他想法,以為他見異思遷,恨恨道:“你覺得她好看罷?”
她鼓著腮幫子,看起來就像個生氣的包子,司徒修忍俊不禁,說道:“難道不好看?”
“一點不好看!”她道,“眼睛太小了,鼻子也不高!”
他淡淡道:“是嗎,本王覺得還不錯,至少不胖啊。”
裴玉嬌一下子蔫掉了。
就像圓圓的球被人刺了個口子,全身憋了下去,縮在角落裡。
司徒修噗嗤笑起來,安慰她道:“雖然本王覺得不錯,可還是喜歡胖子。”他在她身上捏一捏,“你看多有意思,多軟,太瘦了不好。再說,生孩子哪裡有不胖的。”
“你騙人。”裴玉嬌惱道,“剛才還說在想她呢。”
“你這是真吃味了?”他笑,拿手揉她臉,“真不容易啊!”
“誰吃味?”裴玉嬌道,“我,我這是為你好,那是宮人,你想了也沒用。”
“誰說的?我真要,隨便說一聲,父皇準答應送我做側室,又不是妃嬪,宮人嘛,還不是與奴婢一樣。”
裴玉嬌心頭咯噔一聲,聲音忽地變小,有氣無力的道:“你真想要呢?”
“還不是你一句話。”他看她難過的表情,心裡卻樂,“你說,本王該不該要?”
她忙搖頭:“不能要。”她一點不喜歡,那宮人真來王府,哪怕就是挨著司徒修,她定然都會氣悶,別說做別的了,她連想都不敢想,一把抱住他胳膊,“不行,你不能要。”
她把頭靠過去,貼在他胳膊上,這胳膊是她的,他那懷抱也是她的,什麼都是她的,別的女人不能碰。
看她那霸佔他的樣子,他輕聲笑起來。
她抱著兒子又蹭到他腿上坐:“府裡就只要咱們三個!王爺,我,孩子。”
別的都不需要。
誰也不能擠進來。
他垂眸看她:“你就真有那麼喜歡本王?不能讓人分了……”
不等他說完,她摟住他脖子,抬起頭親他。
小巧的舌尖雖然力量不大,然而又軟又靈活,輕輕在嘴唇一碰,好似能撓到他的心,他完全沒有防備的便容它鑽了進來,那是一種他從未嘗過的滋味。好像被清泉澆築,被靈蛇戲耍,使得他每處神經都跳動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