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吟詩作對,賞玩畫畫。”
她領頭走去,又瞧一眼裴玉畫。
雖生得沒裴玉嬌好看,可舉止大方又嬌媚,也不是池中物,她笑著與她們道:“本還請了徐夫人,然聽說一早約好要去親戚家,故而不曾來。”
“原來如此,我說呢。”裴玉畫笑道,“袁姑娘想得真周到。”
到得花廳,此處燃了炭盆,因還未到冬天,已是很暖和,姑娘們進來紛紛脫下披風,一時奼紫嫣紅,好似到了花園般。袁妙惠瞄一眼裴玉嬌的狐裘,連一絲雜毛都沒有,心想這狐裘竟然比自己穿的還要好,東平侯府的家底可真豐厚。
她使人端來瓜果點心,眾人吃得會兒,就有人提議要鬥詩,要寫字,袁妙惠笑道:“寫便寫罷,本來請你們來也是為個玩樂,再說了,咱們學這些,不能只有個虛名,實實在在得有些學識才行。”
這話聽得裴玉嬌有些臉紅,她學這些學得不怎麼好,可偏偏袁妙惠道:“裴家姑娘都有才學,不如讓裴三姑娘露一手,聽說你琴藝精妙。”
裴玉畫聽人誇獎,自然高興:“也不過是雕蟲小技。”
然她一彈琴,音色美妙,整個花廳都靜了下來,個個都側耳細聽,一曲彈完,稱讚聲紛紛。
有人笑道:“是不是請裴大姑娘也來彈一曲?”
原是尋常話,可裴玉嬌名聲在外,今兒出場雖是驚豔,可論到才學就拿不出手了,袁妙惠忙道:“哪能總叫著裴家姑娘來呢,你們倒好,個個知道享受,不讓旁人歇息了,就你來彈琴。”
那人原就是袁妙惠的好友,聞言笑眯眯上去彈琴。
眾人陸續都拿出絕活。
什麼樣兒的都有,嬉笑聲一直傳到外面。
司徒璟立在不遠處,耳邊聽著袁家大公子絮絮叨叨,實則神魂早就飛走,恨不得鑽到袁妙惠身邊,袁家大公子也瞧出來了,笑著與司徒修道:“楚王殿下,我這未來妹夫著實心不在焉啊,看來我得把四妹叫出來才好!”
今日袁家請客來賞花,也請了司徒璟,卻不料司徒修也跟著來,幾人正當說到皇上要設立火兵營,士兵用鳥銃。這是司徒修提議的,朝中官員半數反對,因需要的開支多,工部仿造第一批鳥銃出來,動用了大量的銀錢。故而戶部頭一個抗議,不過司徒修得罪的人多了,一點兒不在意。
因袁家大公子這麼說,司徒修道:“便叫他見見好了。”
司徒璟又臉紅:“說什麼呢,繼續,繼續,這設營得要撥好些人過去罷,或是重新招募……”
司徒修聽得幾句,越走越慢,一個轉頭去茅廁那兒。
馬毅臉一黑。
主僕兩個等了會兒,馬毅大著膽子道:“未必裴大姑娘會來。”
“不來就不來罷,他們說得煩,本王不想聽,來這兒清靜清靜。”
馬毅無話可說。
確實茅廁這兒挺清幽,四處都種了花木,只他仍覺丟臉,也不管司徒修了,自個兒站在大樹後面。不知過得多久,聽到說話聲,馬毅從樹後探出頭,朝前一瞧,興奮道:“王爺,王爺,來了。”
正是裴玉嬌,眼見眾位姑娘都有拿手的,她無事可做,坐著喝茶吃點心,一會兒肚子就憋不住。竹苓丁香守在外面,她在裡面坐了會兒,淨手完,渾身舒暢的出來,誰知走到路上,迎面看到司徒修。
他穿一身墨袍,偏偏披了出鋒的銀狐披風,黑白兩色極致,使得他五官更是深邃,俊美不可方物。
裴玉嬌驚訝的看著他:“袁家也請了王爺來?”
他也來上茅廁嗎,可這兒是女子用的。
司徒修道:“本王來找你的。”
裴玉嬌如今也不太怕他,反正都已經定了親,她詢問:“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