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城府,蔣琳當算一個,眼見裴玉畫這模樣,她想起剛才所受屈辱,輕聲笑道:“大表哥曾呵斥華公子是登徒子呢,沒想到三表妹竟那麼在意呀。”
裴玉畫微惱,可蔣琳算什麼東西,一個庶女,登不上臺面的,還敢諷刺她?她淡淡笑道:“我在意又如何?總好過你,不知臉面,專程去找楚王殿下呢,只奈何他並不見你罷?又有沈公子,你光討好沈姑娘有什麼用?別人當你跳樑小醜,都不忍說你!”
不然以沈時光的聰慧,哪裡瞧不出蔣琳的心思,只不屑而已。
真當給她面子?
裴玉畫一席話把她刺得體無完膚,蔣琳只覺渾身的紅一下子湧到臉上,她連哭都哭不出來,猛地從車廂裡跑了出去。
這樣才好,就憑她那心性,坐他們裴家馬車,本也是玷汙,裴玉畫這人向來有仇報仇,不是個善茬。裴玉英瞧著微微搖了搖頭,原本她該說一兩句調解的話,然蔣琳今日所作所為委實丟臉,就當受個教訓罷,不過那兩人只怕要結仇了。
裴玉畫見她看向自己,撇撇嘴兒道:“別說我了,你們,最好也離她遠點兒,瞧瞧她那一副難看的吃相!每回來,祖母是看錶舅父面子,才待她好些,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誰都想勾搭,也不瞧瞧她的身份!”
裴玉英道:“還不是表舅母不曾教好。”
蔣承安有個美妾,極為受寵,乃蔣琳的生母,蔣夫人把這二人視為眼中釘,只她也頗有心計,在蔣承安面前從不為難那母子倆,只暗地裡做些手腳。那美妾在生完蔣琳後第三年便去世了,蔣琳是蔣夫人一手帶大的。
可想而知,蔣琳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