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一收,別叫人看出虛實將你捆起來揍一頓。”
“姑娘你說的怪嚇人的。”小丫頭無辜地縮縮脖子。
“長姐,怎麼一個人出來了?”銀鈴般的笑聲從遠處傳來。
舒梵抬眸,是衛凌雪和衛文漪,不刻兩人就到了近前。
舒梵笑著跟她們點頭致意。
衛文漪翻了個白眼,不陰不陽道:“當然是擔心自己名聲不好,被人恥笑了。畢竟,她這未婚生子這名頭在京中貴婦名媛裡可是響亮得很。”
“三妹!”衛凌雪出聲制止。
衛文漪這才哼一聲,別開頭不說了。
舒梵倒是神色如常,沒什麼感覺。
衛文漪一張嘴巴向來損,但在她眼裡,她跟小孩子沒什麼區別,自然不會因為她的三言兩語而動怒。
見她這副不鹹不淡的模樣,衛文漪心裡慪極了。
她就不明白,衛舒梵一個沒了娘又帶著個拖油瓶小孩的,憑什麼這麼囂張?
就仗著長了一張狐媚子臉,惹得京中貴族少年爭破頭。
這不,裴鴻軒都被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成為了探花卻還心心念念想著要娶她。男人,都是一幫膚淺的東西,只看臉!
這麼想,她心裡又嫉妒得不行。
裴鴻軒這個護花使者,還是頗為優質的。
別看戲文裡天天都是狀元郎探花郎的,真正能中狀元被點探花的有幾個?那都是鳳毛麟角,真真正正的文曲星下凡,日後的朝中重臣。
況且裴鴻軒已經進了樞密院,聽說還要被分配去軍機處,那可是真正的天子近臣了,比一些幾品大官還要神氣。
要是能到紫宸殿隨侍聖駕,青雲直上那是遲早的事兒。
別說她們爹這種五品小官,一些三四品大官也比不上。偏偏他鐵了心,就非要娶衛舒梵!
真是個書呆子,讀書讀傻了!
衛文漪正不平,目光忽的瞥到舒梵的鐲子。
那是一對金色的手鐲,外觀上看,做工精巧,上面嵌著紅、綠、藍等寶石,在太陽下熠熠生輝。舒梵袖子長,若非曲臂的動作,壓根看不到。
“你這鐲子是純金的嗎?”衛文漪湊近了盯著她手瞧。
舒梵不動聲色掩好:“鎏金的。”
衛文漪將信將疑:“做工挺好的啊。”
但轉念一想,衛舒梵又沒什麼錢,哪能買純金的?
不知不覺幾人走到了一處水榭旁,一名侍衛按著劍上前喝道:“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侍郎大人在這宴客嗎?衝撞了貴客,擔待得起?”
幾人都嚇了一跳,見對方神情肅穆,不由有些緊張。
這侍衛衣著雖普通,相貌氣度卻是很英武不凡,目光如電,不像是府裡那些普通家丁。
舒梵正要開口,衛凌雪已先了她一步上前,盈盈欠身:“我們是衛司直府上的女眷,是受邀來貴府拜謁的。”
對方不為所動,顯然瞧不上司直這種芝麻綠豆的小官,一指東邊側洞門:“速速離去。”
衛凌雪風姿不凡,又頗有才名,何曾受過這種慢待?面頰不由漲紅。
“中郎將,你太唐突佳人了。”亭中忽然傳來一道清朗的笑聲。
左右侍從將紗幔挑起,原來亭中坐著三位男子,說話的是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著一身寶藍色綢衫,腰配象牙玉,外罩同色罩衫,笑起來頗為爽朗。
蕭凜躬身拱手,對他見禮:“晉王爺。”
衛凌雪幾人這才如夢初醒,齊齊跪了下去問安。
李玄風把著手裡的一隻酒杯,不看她們,看的卻是身側另一位年長些的男子:“他們不跟你問好,倒跟我問安。你說好不好笑?”
“晉王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