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了麼?”他想了想道,“也沒有,我一直對你和顏悅色,對你笑。”
明妝伸出手指,描畫他的眉眼,耳語般說:“就是這笑,把我迷得找不著北,可你不笑的時候我就是有些怕你,怕你覺得我不知禮,怕你疏遠我。”
他聞言,混亂地親吻她,“這樣呢?還怕我麼?”
她氣息咻咻,“還有一點……要多親兩下,就徹底不怕了……”
她最善於這種俏皮的小情調,恰到好處的甜膩,讓人心頭燃起火來。
於是狠狠地,後顧無憂地吻,今夜良辰美景,他有放肆的權利。吻之不足,還要拆吃入腹,好不容易騰出空來說話,他狂亂地問:“這樣呢,夠不夠?”
她眼神迷離,勾著他的脖子說:“俞白哥哥,你好凶啊。”
他氣結,在她耳垂上齧了一下,“這就兇了?還有更兇的,沒有讓你見識罷了。”
可是她好喜歡這種兇狠,兩個人相愛了,就要更多更多的親近。眼睛渴,心裡也渴,必須用力地愛,像芝圓說的那樣愛。
紅紅的臉,紅紅的鼻尖,她操著撒嬌的語調說:“那你兇給我看看嘛。”
這是含蓄的邀約,他明白了,一種張狂的野望呼之欲出,他挑開她的交領,她勾著脖子,細細的頸項因緊張愈發顯得纖弱。還有起伏的胸膛,骨感的頸窩……他反倒不敢用力了,怕一不小心弄壞了她。
覆上去,在他的對比之下,她異常嬌小,輕輕吸著氣,輕輕低喊:“啊,俞白哥哥……”
可是這樣的稱呼好像又不夠了,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胸前,溫柔又堅定,“叫官人。”
這夜,變得火熱,要把這穠豔的洞房燃燒起來了。薄薄的錦衾被她擰出一朵朵繁複的花,她有點委屈,又帶著狂喜,哀哀叫了聲“官人”。
好野的官人,曾經在關外橫掃千軍的官人,到了春水瀲灩處,也有他的功深熔琢。
而這聲“官人”,是極致的獎賞。他於朦朧中看她,驚豔叢生,他的腦子混沌起來,金鼓伴著絲絃之聲,在她的幽咽微嘆中,一頭撞進了繁華里。
那壓箱底的兩個小人, 之所以顛蕩狂喜,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嗎?
明妝緊緊咬住唇,混亂中還在嘀咕,姑娘成了親, 原來犧牲竟這麼大。
損友芝圓早就同她描述過第 一次的慘痛, 舉著手裡的象牙箸,隨手取了一塊糖蜜酥皮燒餅過來, 正兒八經向她展示一下, “看見沒?”然後“噗”地一聲, 將筷子捅了進去, “這餅子上本沒有路,筷子來了就有了路——男人就是這筷子。”
明妝看著滿桌掉落的餅屑,一陣頭皮發麻。
“有沒有什麼辦法……不要如此慘烈?”
芝圓緩緩搖頭,“沒有辦法,就看這筷子是不是帶著開天闢地的決心。如果他並不急於求成, 慢一點, 酥皮餅就不會傷得太嚴重。但他要是十分猴急, 那可慘了, 這餅子一準要裂開,說不定裂成兩半!”
明妝大驚失色, “裂開?還要裂成兩半?”
芝圓臉上帶著恐怖的表情,“我覺得應該和生孩子差不多疼, 最重要一點, 他還不是一根筷子, 是一把。”
明妝幾乎嚇得當場過世, “那怎麼辦?我還嫁不嫁了?”
“嫁呀。”芝圓說著, 臉上慢慢揚起了一點笑意, “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怕,畢竟你喜歡那個人,為他吃一點苦也不打緊。再說頭幾回不理想,多試幾回就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有點好玩,有點高興,兩個人在一起,私下裡不動手動腳,你還會覺得空落落的呢。”
這樣說來,似乎還有一點值得期待,加上明妝不是吃不了痛的小姑娘,她覺得大局當前,一定可以雲淡風輕應付過去的。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