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裡開始數落沈卿,不過,還是不再聊柏遠洲的事情了。
柏遠洲一直靠著寢室門邊的牆壁,手裡拿著平板電腦,他突然想到電腦裡還有一組跟沈卿風格很像的相片,想回去給沈卿看,然後就聽到了那些對話。
遲疑了一下,他還是離開了。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柏遠洲遇到薛亦森之後。
柏遠洲到處尋找適合拍照的地方,在客車上遇到有人為了座位爭吵,後來他跟那對情侶換了座位,發現了一個俊朗到讓人驚豔的少年。那一刻他是心動的,但是有點害怕,因為剛才少年的舉動,有些不良。
下車的時候,還是按捺不住心癢,給他照了一張相片。
第二次遇到薛亦森的時候,依舊不算美好,他一直聽著,然後看到薛亦森從自己的面前走過,一陣心癢,卻還是沒能鼓起勇氣去搭訕。
回到學校裡,總覺得悵然若失,又跑去籃球場看了一次沈卿打籃球,又在腦海中回憶薛亦森的樣子,突然覺得,說不定薛亦森那樣的少年,能夠拍攝的風格更廣,也更適合做模特,於是立即離開,打算主動聯絡薛亦森試試看。
沈卿老早就發現了柏遠洲,還在思考如何對待他,就看到他已經獨自離開了,不由得有點詫異,剛傳過來的球差點砸到自己,沈卿都沒注意到。
薛亦森真的同意做模特了,柏遠洲就開始投入到了包裝薛亦森的事業當中。
得到了薛亦森的尺寸,就開始每天親自制作適合薛亦森穿的衣服,想象著攝影風格,查詢資料,思考如何能展現薛亦森的全部優點,日子每天都十分充實,自然沒有再去打擾沈卿。
一次課程,需要在夏末揹著沉重的攝影器材,到山上去取景。他的身體素質不太好,回來之後就累得臉色蒼白了,還沒回到寢室,剛下了大巴車就暈倒在了車門口。
同行的同學跟老師趕緊把他送到了醫務室,最後得到的答案就是貧血加中暑,休息一會就能好,不過還是給他開了點藥,並且打了一瓶點滴。
沈卿在打籃球的時候,就聽到室友說起了柏遠洲的事情:“剛才我看到老纏著你的那個攝影系的暈倒了,被同學背到醫務室去了,臉慘白慘白的,不知道什麼情況。”
“暈倒了?”沈卿蹙眉,心中有點擔心,打了一會籃球就覺得沒意思了,匆匆告別,喝了一個女生給他的運動飲料,快步往回走,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醫務室的樓下。
他先是一愣,想要離開,卻挪不動步子,在樓下來回走了好一會,總覺得自己上去怪怪的,以前拒絕人家,現在關心起來了?
最後一腳踢在了欄杆上,愣是給欄杆踢出了一處凹陷,他疼得原地轉了好幾圈,才一瘸一拐地去了樓上醫務室,進去就喊:“醫生!我腿……腿受傷了。”
不是裝出來的慘烈,是真的很疼。
他家裡條件不錯,從小被溺愛,小的時候跌倒,都有家裡人抱抱,吹吹傷口,一頓哄,結果這次什麼都沒有。
醫務老師立即過來幫他看腿,發現小腿已經青了,傷得還挺嚴重的,怕傷到了骨頭,還反覆確定了好幾次,最後讓他去醫院拍片子。
沈卿上來就是為了看看柏遠洲什麼情況,這剛上來就跑醫院去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於是表示自己只是磕到了,骨頭沒事,讓大夫塗點藥,然後他躺一會就行。
到床鋪附近的時候,就看到柏遠洲已經坐起身來,探身往他這邊看呢,他立即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問柏遠洲:“你怎麼也在?”
“嗯,揹著攝影器材爬山,中暑了。”
“哦,沒事吧?”
“在打點滴,之後回去睡一覺應該就能好了吧。”
沈卿點了點頭,然後到了柏遠洲隔壁床躺下,說真的,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