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們聽說是不要的,也都挑挑揀揀地拿走了一些,也算是廢物再利用了。
行李全部打包完畢,屋子裡也一片狼藉,薛亦森沒辦法招待這些人,就讓搬家公司的人,先把打包的東西搬上車,送到指定的地址。
屋子空了之後,只留下薛亦森跟包爽以及蘇歡澤、王哥,在這裡等待房東老太太過來退押金。
閒來無事,薛亦森還把這個房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
房東老太太姍姍來遲,進來後先是道歉,直接給薛亦森退了押金,嘴裡還在唸叨:“這房子你住得還挺乾淨的,收拾過?要不再補點錢給你吧?”
“不用,收拾過了,自己住著也舒服。”
“真是個好孩子啊,也是苦了你了。要不是我這邊真有事,也不會不租給你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都理解的。”
房東老太太有些疲乏地坐在沙發上,突然感嘆起來:“我跟我家老頭子奮鬥了一輩子,就想著啊,老了以後能享福,現在好不容易買了大房子,剛住進去沒多久,就被趕出來了。你說,這要孩子到底是幹什麼啊?生了他,養著他,他結婚給他拿彩禮,買房子買車,辦酒席,現在呢,跟兒子要點生活費,都得看兒媳婦臉色。”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是薛亦森知道的,對於這種事情,他也不能評價什麼,只能安慰:“可能是你的孩子目前收入也不高,養活自己尚且費勁,若是再給你一些,恐怕就生活不下去了,真的有錢,肯定會孝順你的。”
“孝順什麼啊,前幾天還跟我說,打算要孩子,生孩子讓我再拿十萬,我跟老爺子的存款一共就這麼點了,這是要全部都要走啊!我們辛辛苦苦給他養那麼大,他也就過年的時候給我們拿過幾千塊錢,幾年加一塊,也就兩萬多。我們給他養大了,還得去養他的孩子,誰養我們?我們老了,他能做的,恐怕就是給我送到養老院去!回報根本沒有付出的百分之一多。”
房東老太太明顯是帶著怨氣的,找到人,就想傾訴一番。
薛亦森該怎麼回答呢,他從未被父母照顧過,以後也不會去照顧父母。他還挺想孝順奶奶的,但是奶奶沒的早,他根本沒有這樣的煩惱,所以從未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
“老奶奶你人可真好。”包爽聽了,忍不住感嘆了一句,“我家裡的大哥也要結婚了,我的父母窮,拿不出彩禮,前些日子居然給我說親去了,想用我的彩禮去給大哥拿彩禮,我還沒成年呢。後來我報警了,警察來調節才作罷,不過他們還是想讓我輟學,打工賺錢,給家裡還債,因為大哥結婚,他們借了十幾萬。”
老太太一聽,就忍不住心疼起來,跟包爽聊了起來,最後心疼得恨不得抱抱包爽。
薛亦森看了看包爽,發現這個妹子還真是跟自己同病相憐,都是眾叛親離的命格。
蘇歡澤不耐煩聽這些家長裡短,跑到陽臺去吸菸了,他跟了過去,問:“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啊?”
“你跟包爽……在一起了?”
“沒,我們倆都是貧困生,互相扶持一下。”
蘇歡澤這才滅了煙,將菸頭扔到角落,手臂拄著陽臺窗臺,往外看,突然唸叨了一句:“原來你住的是這樣的地方啊。”
“怎麼?入不了你的法眼?”
“沒什麼。”
薛亦森也知道,像蘇歡澤這種富家少爺,是一萬個看不上這裡的,也理解人家的想法,沒再問。他不知道的是,蘇歡澤只是暗暗決定,以後絕對不讓他再受這樣的苦。
離開這處小區後,四個人坐著蘇歡澤的車離開,包爽看到蘇歡澤的車似乎也挺驚訝的,不過她不太懂車,不知道這車的具體價值,只是猜測著應該蠻值錢的。
薛亦森閒來無事的時候,還問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