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陣法,自己則是拎著木劍守在宮殿外面,冷漠的面具瞬間崩掉,露出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明明看不見,還不斷往宮殿中張望。
“你有一個好師傅。”宮殿中,玄冥烈脫掉了厲星輪的衣服,割破自己的手腕,流出的鮮血凝固成一柄血刀,他一邊用血刀在厲星輪身上刻紋路,一邊說道。
長空琢玉的演技向來好,可是唯獨演不出狠心的樣子。不管是讓岑岑還是玄冥烈,他們就算被長空琢玉外漏的氣勢所惑,也還是能夠看到他那一顆柔軟的心。
否則,讓岑岑就算發現長空琢玉不是血千劫,也不敢直接動手,她會這麼做,也是因為知道長空琢玉不會對自己動手罷了。
厲星輪沒有說話,身體上逐漸出現的紋路似乎每一刀都刻在他的靈魂上,割裂著他的神魂。難怪玄冥烈讓厲星輪一定要保持清醒,他還在奇怪,不過是身體上的痛楚,應該是難不倒修真者強大的神魂的。
原來這刀,每一刀都是刻在神魂上的,痛得他分分鐘都要魂飛魄散。
第42章
刺入魂魄的痛每分每秒都讓厲星輪幾近瘋狂,玄冥烈每刻一刀,厲星輪的手都會不受控制地顫抖一下,他已經用盡全力控制自己,卻還是難以抑制這種來自靈魂的痛楚。
玄冥烈繞有興致地看著厲星輪,這個金丹期的年輕人在他面前再一次展現出與眾不同之處。儘管已經過去數百年,但斬血時的痛楚玄冥烈至今記憶猶新,銘刻在靈魂上的傷痛,是會伴隨一生的。時間可以抹掉大部分痕跡,卻無法抹掉留在鐫刻在靈魂上的記憶。
那個時候,玄冥烈記得自己發出了痛徹心扉的嘶吼聲,任何人聽來,都不會覺得那種聲音是人類發出來的。為他施術者為了避免他因為過於痛苦而胡亂動彈,用法器限制了他的行動,卻沒有限制他的聲音,當時一聲聲嘶吼響徹那時的山谷,鳥獸驚飛,整個山谷中都回蕩著他的喊聲。
然而這樣的痛苦沒有讓厲星輪發出半點聲音,不僅如此,玄冥烈還惡意地沒有限制厲星輪的行動,讓他只靠著意志力忍耐這種痛楚,在他看來,斬血是一定會失敗的,因為厲星輪不可能不動。
然而厲星輪始終沒用動沒有叫,除了那不受自己控制的細微顫抖,他竟是一直忍耐下來,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足足十二時辰過去,血紋才不過刻了一半,厲星輪的眼神已經因這無窮無盡的痛苦而渙散,可眼睛深處,還有一道讓人難以忽視的光芒始終在閃耀著,這光芒不僅沒有熄滅,反而在痛處的打磨下愈發的明亮。
至此,玄冥烈終於忍不住道:“就算我不讓你動,你也不必忍耐到這個程度,最起碼是可以叫出來的,這樣能夠分散你的精力,也會讓痛苦稍稍減輕一些。”
最重要的是,這種忍耐完全沒有必要,玄冥烈自己就是過來人,當然知道現在厲星輪會有多痛苦,多難以忍耐,何必在他面前撐著呢?
厲星輪沒有說話,他只是動了動嘴唇,卻並沒有發出聲音。
好在玄冥烈讀唇的本事也不錯,他看到厲星輪在說:他…在…外…面…
只這四個字就說明了一切,足足無需再多解釋。長空琢玉在外面守護,陣法是他佈下的,就算他為了避免打擾這兩人,不會用神念去查探,但是發出的聲音長空琢玉還是能夠聽到的。一旦聽到厲星輪發出痛苦的聲音,以長空琢玉的性格,他是能夠忍耐住不進入的,但是他會擔心,會焦慮,會急的在門外團團轉,還可能會用手將那一頭長而順滑的頭髮抓成一團亂麻。當然,他也有可能像看待自己的性別一樣,認為這不過是皮囊上的磨難,不需要在意。
但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厲星輪都不希望長空琢玉再為他擔心分毫。
玄冥烈對厲星輪的舉動十分不解,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