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倒不至於讓靈氣削弱,但若是煞氣的源頭就在靈脈附近,那麼就會抑制靈脈。
這又是八百年前……
長空琢玉隨手一抓,隔空便抓來一個看起來功力的很深厚的人,那化神巔峰的高手在他掌中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乖乖地被抓了過來。長空琢玉抓著他問道:“你看起來壽數也過千了,什麼時候來撼天峰的?”
那人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只能聽話地回答:“血宗主還在時,我就在了,那時我還只是個金丹期的修者。”
“嗯,”長空琢玉點點頭,“那你應該認識這裡不少人了,這裡的人中,有哪些是八百年前來撼天宗的,都給我指出來。”
能在撼天宗活八百年的修者,十分難得,在場只有三個人。一個是被長空琢玉打翻了的青龍護法,一人是被長空琢玉抓住的化神期高手,最後一個,便是帶著十數人一直冷冷地旁觀的副宗主。
前兩個長空琢玉都教訓過了,絲毫都沒有魔化的意思,至於這最後一個……
大乘期高手,九百年前加入撼天宗時是元嬰期,短短一百年間就成為化神期,參與過正魔大戰,已經當了很多年的副宗主,手下高手如雲,卻一直沒有成為宗主。
聽了這人的詳細介紹,長空琢玉與厲星輪都將目光放在了副宗主身上。
“可以一試。”厲星輪微微點頭道。
“好。”長空琢玉隨手拿起龍鱗刀,飛向副宗主,而剩下三件聖獸仙器則是留下來護住了厲星輪,讓他不被人傷害。
再一次被保護了的厲星輪……
想他一年之內就從築基期到金丹後期,現在還隱隱有要結嬰的感覺,已經是修真界從未有過的奇才了,放到哪個大門派都是天之驕子,眾心捧月的存在。可惜跟了一個天下無敵的師父,從未體會過萬眾矚目的感覺,而是一直在師父身後做背景板,每天擔心師父露餡,還總是有被保護的挫敗感。
什麼時候能夠和師父比肩呢?
厲星輪看著一刀在人群中砍出一條路,魔宗眾都被刀風掀飛的長空琢玉,默默地覺得,根本就不會有這一天的……
而此刻長空琢玉已經開始與副宗主交手了。
副宗主是個很奇怪的人,按理說,不管他與宗主有什麼仇怨,撼天宗遭遇大敵,他都應該暫時放下成見,和玄冥烈一起對敵。可是他一直袖手旁觀,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任由長空琢玉將魔宗眾人打得落花流水。
龍鱗刀算是一柄仙器,長空琢玉自出谷後,還是第一次用這麼好的法器,之前用的都是木劍和蜀山弟子用的普通的鐵劍,這些法器連他的法力都承受不住。而現在使用了龍鱗刀,終於可以放手將真元全部注入龍鱗刀中,徹底發揮自己的實力了。
龍鱗刀發出陣陣龍吟聲,青龍虛影從刀身上的紋路上出現,漂浮到空中,一聲刺穿人耳膜的龍吟聲就讓眾人無法抵抗,元嬰期以下的人紛紛到底,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而副宗主表情不變,他與他的手下都緩緩地祭出自己的法器,法器在空中匯聚在一起,頓時鋪天蓋地的煞氣幾乎將整個撼天峰頂籠罩,就連青龍虛影在這煞氣的攻擊下都消失了。
明明已經是白天,可陽光被這煞氣遮擋,天色漸漸暗了起來。黑氣漸漸地從副宗主等人身上溢位,他們一起對天狂嘯,發出尖銳的叫聲。
這不是人的叫聲。
副宗主與手下的身體突然開始膨脹起來,一個法力最低的手下的身體膨脹得最快,當脹到極點時,突然“嘭”地一聲炸開。可他炸開的身體中卻沒有血肉,都是無邊無盡的魔氣,這魔氣擴散得極快,轉瞬間就向身邊的人撲過去。
這一連串的變故讓魔宗之人都驚呆了,距離副宗主等人最近的魔修眼看就被魔氣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