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撇嘴,跟著齊意誠走在葉碧心後面。
齊意誠悄聲警告齊意娟:“早說你別跟來,你非要來。——看,碰釘子了吧?”
齊意娟啐了齊意誠一口,道:“你讓我別來,你自己怎麼來了?——呸,口是心非!”
齊意誠漲紅臉,道:“我要不是為了看著你,我哪會來這裡?——你又不是不知道,祖母今天專門過來,是要做什麼的。三姐肯定不高興,到時候說不定遷怒到你頭上,你可別讓我給你解圍!”
齊意娟狠狠地瞪了齊意誠一眼,道:“誰稀罕你解圍?——我就是來看熱鬧的!”說著,哼了一聲,昂頭走上臺階,來到齊意欣的上房。
這裡是督軍府內院的上房,黃花梨木的條桌,紫檀木搭緙絲雙繡圖的太師椅,屋角兩盆剛剛被熱氣燻開的嬌黃的水仙,給這個氣氛沉肅的屋子增添了一抹亮色。
齊意欣一身大紅遍地金通袖襖和銀鼠皮裙,看上去穩重端莊,比生孩子之前,更像一個真正壓得住場面的督軍夫人。
齊二太太覷著眼上下打量齊意欣,滿臉含笑,道:“你生了孩子,反而更出挑了。你祖母一直在家裡說要給你送補品,擔心你生了孩子,身子有虧。我就勸你祖母說,督軍府還會少了補品,就怕你吃不了,浪費了反倒是不好。”
因來的人都是齊意欣的孃家人,齊意欣也很隨意,就扶著齊老太太在上首位置上坐下,又讓齊二太太在齊老太太下首第一個位置坐下,自己坐在齊老太太身邊,笑著道:“二嬸真是會說話。我今兒剛出月子,在月子房照鏡子的時候,我還跟蒙頂她們說,我胖了這麼多,可不能再海吃海喝下去了……”
話音未落,齊意娟突然插嘴道:“三姐,你確實胖了好多。——以前的那些衣裳你是不是都穿不下了?讓姐夫給你做新的啊?”又推了推站在她身邊的葉碧心,意有所指地道:“表妹,你說對不對啊?我三姐夫生得一表人材,你剛才也看見了的。對三姐好得不能再好。三姐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只會去找個梯子,到天上去把星星摘下來!——你想不想有人也對你這麼好?”
齊意欣頓了頓,不想理她。
齊意誠也瞪了齊意娟一眼,再看向葉碧心,眼底卻流露出幾絲同情和憐憫。
葉碧心已經及笈,早就到了要說親的年紀,可是因為有個不爭氣的爹,將家裡那點分到的家財幾乎敗光,也耽誤了她的婚事。幸虧今年他喝多了酒,失足掉到池塘裡淹死了,她們孃兒倆才能解脫出來,準備去京城葉家去投親。
她們的本家葉家在京城,就是葉碧縷的孃家那一支。
葉碧心這一支,是出了五服的旁支,除了取名的時候,還根據同一個輩份取名字,別的東西,跟京城葉家已經沒有關係了。
她們路過東陽城的時候,葉碧心的孃親想起很多年前,她們葉家有個姑太太,嫁到大齊朝的首富齊家做少奶奶,如今應該已經是老封君了,就臨時起意,過來探望齊老太太。
齊老太太見是孃家來人,趕緊命人領進來見一面。
結果一見到葉碧心,齊老太太就打起了別的主意。
齊老太太這一陣子朝思暮想的,就是要把自己的大兒子齊大老爺齊利堅,從牢裡救出來。她想了很多法子,也使了很多銀子,可是對方就是不放人。
齊老太太一急,差點親自去京城大總統府問個青紅皂白。後來還是有人看不過去,指點他們,說讓她的孫女督軍夫人齊意欣出面,一定能起作用。
可是那時候,齊意欣還在坐月子,不僅齊二太太不同意,就連齊二老爺也不許齊老太太去顧家,打擾齊意欣坐月子。
齊老太太就想直接去見顧遠東。可是顧遠東經常不在東陽城,說是去下面的軍團巡視去了。
也有人說,顧遠東是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