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賢婿啊,既然她犯了這樣大的錯,我……我……我想著要給意欣出口氣,要休了這個惡婦!”終於將心裡的話說出來,齊大老爺渾身冒汗,哆嗦著拿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顧遠東正中下懷,道:“也好。這件事,岳父早就應該做了。”
齊大老爺見顧遠東同意他休妻,喜得渾身發癢,搓著手,看著顧遠東的臉上越發諂媚:“賢婿既然這樣說了,我馬上去辦!馬上去辦!”
上官輝看見齊大老爺這個樣子,忍不住插了句嘴,道:“這件事,是不是要跟意欣商量一下?”
顧遠東想起齊意欣當初說過,只要齊趙氏活著,齊大老爺就不能納妾,不能娶新婦,也算是對齊大老爺的懲罰,笑了笑,道:“也對。”就對齊大老爺道:“大老爺,這是齊家的事,大老爺當徵得意欣的同意,再行事。”
“啊?”齊大老爺立時失望起來,“這個,這個,意欣到底是女兒家……”
顧遠東坐直了身子,板著臉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她的話,就是我的話。——敢問大老爺,是不是也不把我放在眼裡?”
齊大老爺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剛才還精神振奮,轉眼就垂頭喪氣起來。
上官輝微微笑道:“大老爺也不必頹喪。意欣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大老爺只要對她陳於利害,她不會不答應的。”
齊大老爺嗯了一聲,低頭琢磨要怎樣說服齊意欣,同意他休掉齊趙氏。
幾個人在東次間又寒暄一陣,就有丫鬟過來請他們去正房吃飯。
這一次齊家的家宴,特意擺在正房,表示對上官輝和葉碧縷的親近。
齊意欣和葉碧縷也從自己的院子被請過來,坐在齊老太太下首用了飯。
吃完晚飯,上官輝和葉碧縷就告辭而去。
齊意欣惦記著要去公主府見十三叔,也沒有留葉碧縷,只是提醒她,等她什麼時候去京城的時候,要讓葉碧縷好好招待她。
等上官輝和葉碧縷都走了,齊意欣便對齊老太太和齊大老爺道;“祖母,爹,顧伯母想讓我住到顧家去,說是為了安全著想。”還是將顧範氏拿來做擋箭牌。
顧遠東沒有說話,端著一杯茶坐在齊意欣身邊,臉色平靜地看著齊老太太,眼含徵詢之意。
齊老太太很不情願,低頭避開顧遠東的眼神,想了半天,道:“咱家有什麼不安全的?你一個未嫁的閨女,住到未婚夫家,外頭人還不知怎麼說我們齊家呢。”
齊二老爺和齊二太太也面面相覷,不知是勸呢,還是不勸。
齊意娟在旁邊卻噗哧一聲拿帕子捂著嘴,笑得十分歡暢,道:“喲,還真的應了我說的話。”說著,看向齊意欣道:“三姐,你把我娘都趕走了,這家裡還有誰能威脅你呢?”
齊意欣抓著齊意娟話裡的漏洞,笑著介面道:“喲,你也知道你娘在這個家的時候,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了?——既如此,怎麼不見你大義滅親,反而是助紂為虐呢?”
齊意娟大怒,脫口而出道:“你說誰助紂為虐?!”
“說的就是你!”齊意欣毫不猶豫地道。
齊大老爺見話說到這份上了,連忙打蛇隨棍上,道:“那個惡婦心腸惡毒,矇蔽了我這麼多年,意欣,爹要給你出口氣,休了那個惡婦!”
齊意娟一聽,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齊趙氏現在只是在家廟出家,名義上還是齊大老爺的填房,齊意娟和齊意誠都是嫡女、嫡子。如果齊趙氏被休,齊意娟和齊意誠就連庶女庶子都不如。
以前的大齊朝,若是女子被休,她們所出的子女都會被一併被趕出府。所以一般來說,有子女的婦人不會被休,多半會被“自然死”,以保全孩子的身份地位。
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