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忙道:“快讓她進來!”一邊將粘好了的照片放到一旁晾乾。
齊意娟的婆子惴惴不安地來到上官銘在上官家外院的院子裡,先行了禮,陪笑著道:“七少,是四小姐讓奴婢過來,給七少帶句話的。”
上官銘臉色一沉,道:“怎麼先前說是三小姐?——你到底是誰的下人?”
那婆子滿臉通紅,忙道:“是跟三小姐有關的訊息。七少請讓奴婢把話說完。”說著,不容上官銘拒絕,那婆子又搶著道:“我們四小姐剛剛看見三小姐去了《新聞報》的報館,顧家少都督也去了。這會子正在裡頭說話呢。”
上官銘正要將那婆子趕走,聽見那婆子後面說的話,又愣住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上官銘提高了聲音,手裡將桌上在晾乾的那張照片取了過來,放到銀鼠皮袍子的兜裡。
那婆子就又說了一遍,便屈膝再次行禮道:“奴婢把話傳到了。七少趕緊去看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奴婢告辭。”說著,滿頭大汗地離開了上官府。
上官銘臉上陰雲密佈,心裡的疑慮似乎再一次得到了證實。
“七少,您要不要去看看?”剛才守在屋裡的下人悄聲問道。
上官銘從牙縫裡面擠出一句話:“當然要去看看!——不去,怎麼對得起別人的一番盛情美意?!”
“備車!——不用了,我騎馬過去,更快一些。”說著,上官銘腳步有些踉蹌地往外院的馬房奔過去,隨便挑了一匹棗紅色的馬,騎上就往東街的《新聞報》報館飛馳而去。
上官銘的下人小廝趕緊也尋了馬,追上不提。
這邊《新聞報》報館的二樓上,顧遠東坐在齊意欣的辦公室裡,和她對坐說話。蒙頂不識字,百無聊賴地坐了一會兒,就下樓去看小嚴他們印報紙去了,將辦公室留給齊意欣和顧遠東。
“你昨天還好吧?你的手怎麼了?”顧遠東仔細端詳齊意欣的神色,見她氣色還不錯,同昨日判若兩人,只是右手包著一塊帕子。
齊意欣不敢看顧遠東的眼睛,左手握上自己的右手,低聲道:“沒什麼。昨日回家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皮。”
顧遠東起身走到齊意欣身邊,要把她受傷的手拿過來細看。
齊意欣卻像兔子一樣驚跳起來,往後退了幾步,離顧遠東遠遠地,急切地道:“真的沒什麼!——早就好了,不疼了。”又哀求道:“你別過來。你坐回去,咱倆好好說話,不行麼?”
顧遠東眼神黯了黯,淡淡地道:“好,我去坐下。你過來坐吧。”說著,走了回去。
齊意欣喘口氣,走回自己辦公桌前坐下,將辦公桌的抽屜開啟,取出一張自己挑選出來的照片,放到顧遠東面前,道:“這張照片,看看你喜不喜歡。”
顧遠東拿起來,看見是他和齊意欣去江南夏大都督府上賀壽的時候,一起拍的照片,臉上的神色柔和了許多,溫言道:“喜歡,當然喜歡。”說著,將那張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自己兜裡。
只要顧遠東不要離她太近,齊意欣就能輕鬆起來,笑著問道:“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顧遠東馬上要出去巡防了,一直要到正月十五才會回到東陽城。
顧遠東點頭,道:“都收拾好了。我走了,這邊只有阿喵在府裡。你要有事,不要見外,直找阿喵就是了。她一直拿你當親妹妹的。”
齊意欣笑著搖頭,道:“我沒那麼大福氣。我不做喵姐的親妹妹。”
顧遠東想了一想,半垂著頭笑道:“是我說錯話了。不是親妹妹,勝似親妹妹。——這樣總行吧?”
齊意欣故意抬槓,道:“真的做不了假,假的也當不了真。”
顧遠東不再跟她胡扯,站起身道:“我已經跟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