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沈大總統帶著一同來到江南的那個女子。”
齊意欣想起小憐的樣子,笑道:“倒是我見猶憐的一個絕色女子。”
嚴先生也是看過照片的,知道這個小憐的樣子,風姿自是無雙,但是單論樣貌而言,比不上面前的小欣,更比不上對面辦公室裡的小碧。不過這兩個女子出身大家,又不是小憐這樣的戲子能比的。
“小憐當年是江南唱崑曲的名角兒。後來據說被人贖了身,帶到京城享福去了。好幾年後,還是小憐帶著總統府的隨從,和大大小小的箱籠回江南省親的時候,她那些往日的姐妹,才知道她是攀了高枝,給大總統做了妾了,都豔羨不已。”
齊意欣撇撇嘴,道:“做妾有什麼好羨慕的?”
“這可不是一般的妾,而是大總統的妾。你可知道,就跟大齊朝的皇妃一樣。”嚴先生露出幾分鄭重的神色,糾正齊意欣的看法。
齊意欣窒了窒,沒有再糾纏下去。反正隨著時代的發展,這些人會慢慢意識到,君權皇帝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沈大總統的三房妾室算是都明白了,下面我們要談談沈大總統的填房問題。”齊意欣轉了話題,又在紙上記了一筆。
說起這件事,嚴先生又精神了幾分,道:“沈大總統的填房,確實是一個契機。我新朝的政治勢力,又要重新洗牌了。”
這裡的人裙帶關係十分嚴重。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事屢見不爽。
若是哪一家跟沈大總統做了親家,背後的勢力自然是有好處分的。
“我們先說大的三家。我們江東顧家,江南夏家,和江北成家。這是新朝的三大都督,掌握了天下八成的兵馬,其權勢,不說和大總統相提並論,但也是不遑多讓的。——特別是我們江東二十郡的顧家,可以說是新朝的無冕之王。”嚴先生在紙上興致勃勃地寫了個“顧”字。
齊意欣想了想顧家的小姐們,笑著道:“顧家倒是沒有合適的人選。”說嘴,便端起旁邊已經放涼了的茶杯喝了起來。
嚴先生卻大力搖頭,道:“不,你錯了。顧家的大小姐顧遠西,應該是個絕佳的人選。”
齊意欣一聽,一口茶就噴了出來,灑在嚴先生鋪在桌子上的白紙上,將一個“顧”字氤得快要看不見了。
“對不起,嚴先生,我一時沒忍住。不過你的說法也太匪夷所思了。顧家大小姐,可是顧夫人所出的嫡長女。不說顧家如今的地位,就說顧夫人,可是大齊朝的嫡公主,你覺得,顧家會把自己家沒有出閣的女兒,嫁給沈大總統一個腦滿腸肥的老頭子做填房?”要是阿喵知道了,指不定拿刀往那老頭子身上捅個透明窟窿出來,齊意欣默默地腹誹道。
嚴先生目瞪口呆了一會兒,因道:“你怎麼能說大總統腦滿腸肥?也不怕被人聽見,抓你見官?”
齊意欣挑了挑眉毛,沒有說話,可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極為明顯。
嚴先生趕緊四處看了看,擦了擦額頭的汗,道:“幸虧你是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以後可要記住,別在別人面前亂說了。”
齊意欣只好不情願地點點頭,將茶杯捧在手裡轉來轉去。
嚴先生因又勸道:“話不能這麼說,顧家大小姐是出身高貴,可是她也有不好的地方。第一,人人都知道,她從小訂了親的未婚夫,便是大齊朝的最後一任安郡王範思誠,已經殉國了,她是守瞭望門寡的人。第二,她年歲老大了。別人在她這個年歲,不僅嫁了人,生了子,有的都可以抱孫子了!”
齊意欣打了個寒戰,忙道:“打住!打住!——別人我不敢說,顧家大小姐是絕對不會給沈大總統做填房的,嚴先生就不用考慮她了。”末了,又道:“顧家的三小姐也不用考慮。”顧遠南雖然是庶出,可是才盈盈十五,顧家又不是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