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總覺得他們現在的任務有問題。雖然他和林縝的任務是一樣的,但是提示音特意加了限定詞,不可能是多此一舉。
萬一當真任務不一樣,玩家們的目的不一樣,他和那些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的玩家有競爭關係,時間並不能從完成任務的時間底線來算。他要做的不是完成任務,而是儘快趕在競爭對手之前完成任務。
燕危探出身,對趕著車的馬車說:「師傅,我們來的時候漏帶了一些東西,剛才瞧見路過的地方有幾家商鋪有賣,可否讓我們先下車去買買?」
趕車的師傅拉住了馬:「公子能找得到路嗎?我趕車過去?」
這個應該只是個普通的npc。
燕危說:「不用,那幾家商鋪在我們路過的岔路口,進去的路有點窄,馬車不方便進去。我們記得路。」
趕車的師傅沒有反對,和來接他們的書童說了幾聲,書童過來囑咐他們買完就回來,千萬不要亂跑。他們下了車,其他幾輛馬車繼續往觀音學堂而去,他們這輛馬車則被拉到了一旁,趕車的師傅單獨等他們回來。
燕危和林縝下了車,沒有去那幾家商鋪,而是來到了拐過幾個彎,回到了方才和那個送葬隊伍相對而過的地方。
既然這家正在送葬,那必然是出了什麼事的。比起那些已經大門緊閉做白事的人家,這家起碼還可以看到人。
「不追?」
「不追,他們還扛著棺材,追了也就是再看一遍扔棺下水。他們會從這邊走,自然會再回來。」
燕危和林縝在路邊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等了幾刻,等得燕危臉頰都凍紅了些許,襯得他本就白皙的面容愈發溫順,唯有那雙琥珀般的眸子靈動非常。
幸好這個副本不壓制資料,他雖然冷,卻也不覺得凍。
又過了一刻,那送葬的隊伍原路返回了。
棺材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之前扛棺材用的兩根粗大的木棍,這隊人步履匆匆、神情緊張地往回走著,最前頭撒著飄飄的紙錢。
燕危帶著林縝,偷偷跟在這些人後面,七拐八繞地走過了好幾條街,好在整個觀音鎮地地形都是四四方方的,路不算難記。這些人也只是普通地npc,發現不了他們兩個算不上普通人的玩家。
待到這些人到了屋舍門口,燕危看著面前開著的大門和裡頭擺著的牌位,門口還站著個穿著喪服的門童,接待著前來弔唁的人。
他推了推林縝:「你去把扛棺材的其中一個人打暈了,換上喪服跟進去。」
「那豈不是看一眼我長什麼樣就露餡?」
「不會,這幾個扛棺材的都比較壯實,而且表情比其他人稍微輕鬆一些,比較像是專門接這種活賺塊錢的人,肯定不是熟面孔,你暫時打扮成他們最保險。而且這鎮子有詭事,你只要不露面,被你打暈的那個人不會想到人為,會往鬧鬼起屍相關的事情上想,出不了事。」
林縝明白了,擼起那礙眼的長袍袖就要去,燕危拉住他,說:「你進去之後,只需要打探清楚這家死的人是誰,大概什麼時候死的,生前大約是個怎麼樣的人就行了。」
「不問問黑海的事情?」
「你想被發現你是混進來的?」
「也是。」林縝甩了甩袖子,說,「那我走了。」
燕危躲在一旁等著林縝出來。
這裡沒什麼鬧市,都是鎮上的人家,來往走動的人並不多。燕危望著眼前的飄雪,百無聊賴地等著,不自覺便想到了晏明光。
晏明光被分散到了副本哪裡?又是怎麼樣的身份?這個頂層副本里,惡意會怎麼耍花招?會不會……又有兩個晏明光?
燕危暫時還不知道。
他們這一路走來,形影不離,即便分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