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問：「正面反面？」
晏明光看也沒看，直接給他拋了回來，說：「相信你推理到的那一面。」
燕危輕笑一聲。
「那我猜……故事沒有問題，胡云婚禮當天下雨被選中，而本來答應要帶她走的愛人並沒有出現，她在十八年後還是逃脫不了命運。我們之前見過的那個胡家的廚娘，也確實在當年買通了神廟裡的人，和自己的母親聯絡。這一切都沒有問題，樓也都轉播了這段故事，有問題的不是每句話的真假，而是……胡家廚娘和我們說的這個故事，其實是兩個人的視角雜糅在一起。」
燕危直接下了論斷：「胡家母女在十年前調包過。」
他舉起硬幣，將正面朝向晏明光，指尖按在硬幣的正面上，說：「故事的前半段，是胡阿雨的視角，她的母親婚禮當天下起了傾盆大雨，被選中成了山神的貢品。她沒見過她傳說中身為逃跑的祭品的母親，只在十年前見過兩面，第一面是胡云被抓回來，第二面是去山神廟送飯……」
他話語一頓，將硬幣反轉到了反面，「故事的後半段卻是胡云的視角。她走投無路，愛人背叛，父母希望她去陪伴山神，逃了十八年仍然無法逃脫，唯一向著自己的女兒沒有能力帶她走。於是她想辦法買通了在山神廟工作的人，將胡阿雨騙來她被關押的地方，和這個在山神廟工作的人一起……把她自己和她的女兒換了。」
「我們見到的廚娘不是胡阿雨，而是十年前把自己和女兒對調的胡云，她後來瘋魔了，心中已經沒有了親情。胡云和胡阿雨很像，而且她們都很美貌，稍加裝扮是可以混淆的，母女互換其實是一個不難猜到的情況，但是偏偏樓肯定了廚娘說的故事，讓我們都覺得——這不可能，故事都是真的了，那廚娘說的肯定都是真的。但其實這裡面藏了敘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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